我们绝不会放下武器。
这种话你听听也就行了,要是真的跟着开始喊口号那就完了。理想主义者的生存环境一直不怎么样,更别说是被■■蛊惑的理想主义者——
这叛旗你能举一辈子吗?
反抗强权,反抗暴政,反抗一切不公的荒谬的命运,这说的倒是好听,这有什么用?一切悲剧的来源不都是根植在人性中的邪恶吗,冲着老天开炮有个屁用?
可是你也在这个队伍里啊。
我在这、那我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我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一群一无所有的疯子,他们说他们给弱者鸣冤他们给我衣食住行所有所有的一切,难道我要背叛他们站到那些把死亡当喜剧看的傻子中间?
嗯……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质疑我对他们的厌恶吗你这个烂保姆!你滚回去看孩子吧!
…………
不是说,信了他们的口号就完了吗。
咳咳、谁他妈,信他们了。我只是、只是恰好挡在了这里……
……
……对不起……
嗯。
晚安,r。
*
安德从梦中惊醒。
他两眼发直地坐在床上发了半天的呆,把自己从莫名的情绪和不知何时的记忆里再一次拔出来。二十七来到后就像有什么枷锁被打破了似的,他总是会想起一些对他来说很模糊的过去。
欢笑有之,悲郁有之,最多的却并非其中任何一样,而是更加难以言喻的——
安德臭着脸。
怎么又梦到吵架。
天天吵天天吵,记忆里充斥着a和各种人的激情掰头,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暴躁的时候。
这次的梦里在他神经上跳舞的家伙叫r。
自大,疯狂,毒舌,固执,作为他的队友实在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经历,却占了他梦境的大头。r不是什么省心的队友,他不服从指挥是家常便饭,唯一尊敬的人是组织里的厨子。
a被他逼到决定去进修厨艺这种惨痛的经历真的让他提都不想再提,只有在手上端着今天的晚饭时,他们才能勉强进行一些心平气和的交谈。
安德揉了揉脑袋,把对r的愤怒全都打包丢进垃圾桶。
……他为什么在床上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