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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厚重的大衣已经被左戈行脱了大半,只剩半边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
而里面的衬衫开到了胸口,肆意地露出左戈行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
狭窄的空间逐渐发酵出层层叠加的热气,左戈行迷离着双眼,一直执着地看着张缘一。
他喘着气,额上泌出了汗,随着他的挣扎,延着下巴滑落到饱满的胸口。
“张秘书。”
他呼唤着他。
张缘一站在灯下,神色不清地看着在沙发上喘气的左戈行。
好半晌之后,他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勾住了左戈行的领口,指尖下滑,解开了一颗又一颗束缚。
左戈行得到了喘。息,发出一声喟叹,伴随着口申。吟,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而那双湿润的眼眸除了映着他的脸,别无他物。
他垂下眼睫,看向滑到左戈行肚脐的汗珠,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上去。
左戈行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抖起了腰。
他延着那滴汗滑下的轨迹,逐渐往上移动,白如细葱的手指从蜜色的腹肌滑到了胸口。
而他的视线也一寸一寸的上移。
在这种绵长的侵。略下,左戈行一只手攀着头顶的沙发扶手,另一只手胡乱抓住了张缘一垂落的领带。
张缘一垂下眼睫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随着泛到骨头缝里的酥痒,左戈行浑身发麻,毫无抵挡之力,只能喘着气,弓着腰颤抖。
直到张缘一的指尖停在了左戈行的胸口。
那里有一道刀疤,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他抬起眼,看向神态迷乱的左戈行,将手心贴了上去,随着丈量,他发现那道疤有他手掌长。
“张秘书,我好难受。”
左戈行发出声音。
也不知他是不是毫无戒心,醉意朦胧的语气里充满了依赖和请求。
张缘一眼睫微垂,收回了手心,只剩柔软的指腹意犹未尽般在胸口那颗痣上轻轻擦过。
“很快就好了。”他轻声开口,抬手抚上了左戈行的眼睛。
浓密的睫毛不停地搔刮着张缘一的手心,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而左戈行松开了攀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急促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静。
他坐在沙发边缘,静静地看着左戈行泛红的脸。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慢慢收回手,垂眸看着自己被抓住的领带尾巴。
沉默变成宁静,像温柔的空气覆盖整个客厅。
——
旧居民楼的楼道灯好像永远也不会熄灭。
张缘一站在树下,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前面的楼梯口。
暖黄色的灯光好似一双老人的眼睛在与他安静的对视。
而昏暗的阴影落在他的头顶,蒙住了他半张脸。
嘴里的烟雾随风飘去,很快又会有新的烟雾聚集。
他很快就抽完了一根烟,又重新点燃了新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