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破旧的小楼里却灯火通明。
左戈行狭窄的小屋挤满了人,老人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司马经理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挥舞着锅铲。
没什么存在感的财务经理蹲在地上择菜。
买了一大袋水果的行政经理刚走进门就被林助理推进了厨房。
“老吴你终于回来了,司马想把我们通通毒死。”
行政经理一边呵呵笑,一边围上围裙。
而左戈行在房间里一边低声念叨着脏话,一边埋头写作业。
旁边的白副总拿着楼下薅来的树枝,挥的唰唰作响。
剩下的其他人则在挨家挨户的修灯泡,修桌子,修水管。
虽然外面吹着寒风下着雨,可在这个破旧的小楼里却热闹的像在过年。
与之相对的是在漆黑的房间里寂静无声的张缘一。
他站在窗前,无声地抽着烟,身后是一副未完成的画。
或者,那已经完成了,只是画上没有脸。
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小灯,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像一盏孤独的蜡烛摇摇欲坠。
张缘一的身影似要融进寂静无声的夜中,只有指尖正在燃烧的火光在明明暗暗的闪烁。
同一个黑夜,却好像不同的两幅画。
一副暖如春日,一副冷若寒冬。
似有所感,左戈行侧头看向窗外,看到被雨水打湿的树叶,他想起了那天站在船头的张缘一。
“不知道张秘书现在在干什么。”
其实张秘书沉默的时候看起来更真实。
也更孤独。
左戈行并不太懂孤独的含义。
但他知道那是一种令人哀伤的感受。
“啪!”
左戈行嘶的一声,搓了搓手臂。
“现在外面已经不崇尚暴力教育了!”
白副总挑起眉,看着他说:“你还知道暴力教育了?”
左戈行嘟囔一声,大概又是粗鲁的脏话。
“我铅笔断了,我要削笔!”
他不满地抗议!
白副总看着他愤愤不平地转动削笔刀,一副要把铅笔毁尸灭迹的架势,在心里哼笑一声。
真该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