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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戈行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拿着手帕擦了擦滑到下巴的酒液,可看到手帕沾上了深色的红酒渍后,他又立马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匆匆忙忙的就要去厕所洗干净。
其他人也各自散开去善后。
他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左戈行的背影。
宽阔的走廊上很快只剩下他和白副总。
他转头向着对方看了过去。
面对他隐隐露出些锋芒的眼神,白副总笑着发出一声低语。
“这才像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她走到在张缘一面前说:“听说张秘书大学毕业没几年,想必还很年轻气盛吧。”
张缘一看着她说:“白副总言重了。”
何至于年轻气盛。
白副总笑弯了眼睛,轻声细语道:“不知道张秘书在左总身边是否还适应,想必张秘书也看出来了,左总实在不成器,平日里不知要让人多费心。”
张缘一站在明亮的灯光下,晦暗不清的眼神却像是身处在阴影里。
他直视着白副总的双眼,连下巴都不曾低一分。
“不劳白副总费心。”
白副总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擦着眼尾的眼泪。
张缘一皱起了眉头。
看到他的样子,白副总更是笑的直不起腰。
“你笑什么。”
张缘一没了礼貌。
白副总捧着脸,对着他发出一声叹息:“张秘书太可爱了。”
张缘一的眉头皱的更紧。
却听白副总继续说道:“要是我再年长几岁,就能有张秘书这么大的儿子了。”
张缘一神情微顿,立马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也就此定格。
白副总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放声大笑。
她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而她越笑,张缘一的身体就越僵硬。
最后,张缘一干脆背过身,当做看不到。
可随着他转身,身后好不容易快要停下来的笑声又开始放开。
张缘一转头不听,露出了微红的耳朵。
等左戈行回来,看到的就是放声大笑的白副总,还有“面壁”不语的张缘一。
他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到他那幅又傻又迟钝的样子,白副总笑的更开心,而张缘一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最后各自分别,白副总站在会所的门口,看着张缘一说:“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张秘书过来送我吧。”
张缘一回头看了眼站在灯光下的白副总,轻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