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学,不叫他,以后我都用不着他。”陆灼颂走过去,把箱子跟贝斯一块塞给他,“你去门口等我。我还有点事,办完了我就出去找你。”
“你干什么去?”陈诀问。
“少问!”
陆灼颂头也不回地放下一句话,就掠过他跑了。靠着这些年在舞台上又要唱又要跳的基本功,他速度快的可以,一溜烟就没了影。
办完了事,陆灼颂又往外跑。陈诀已经在别馆门口等他了,还很听话地背上了他那把电吉他。
一辆加长版黑色豪车也停在门口,是来接陆灼颂走的。
陈诀说:“陆总给你定了两张头等舱的票,两个小时后就起飞。本来要给你申请航线,坐私人飞机的,谁知道你这么急急慌慌地就要走。怎么这么着急去新城,到底干嘛啊?怎么了?”
他嘴上疑惑得很,腿上还是很尽职地拉着陆灼颂的行李箱一路小跑,把行李箱交给了来接他们的豪车司机,然后就跑去给陆灼颂打开车门。
上了车,司机启动车子,往附近的机场开过去。
去机场要一个小时。
机场倒是不远,只是出陆家的地盘就要半个小时。家里太大了,打这里起方圆十公里内,全是陆家的。
陆灼颂还是没回答陈诀,他望着豪车窗外那片广阔草坪。一片望不到头的绿草地,被修剪的十分漂亮的绿植,一直绵延向大门式的庄园入口。
陆灼颂喘了几口气,脑子还有点发懵。他也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家里是有私人飞机的。
只是私人飞机起飞,也要最少提前24小时申请航线。陆灼颂走的这么快,来不及申请。
最近三年穷惯了,他都忘了财阀里都有什么,也忘记了这会儿过的都是什么有钱日子。
“一会儿到了新城,我要去个地方。”陆灼颂说,“你先去找个酒店吧,我要自己去。”
“你要去见人?”陈诀问。
“嗯。”
“见谁啊?”
陆灼颂没吭声。
沉默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还不认识。”
到了机场,他们过了安检,上了飞机。
五个小时后,他们在新城落地。
陆灼颂的财阀家庭在遥远的另一边的南方海城,全国最繁华的顶尖一线城市。
来找安庭,他算是飞了一整个国家。
一下飞机,冷空气就扑面而来,丝丝缕缕凉得刺骨。
新城在下雨,是一场淅淅沥沥的小秋雨,好在不耽误降落。飞机落地后,陆灼颂把自己的身份证和一张黑卡扔给陈诀,叫他拿着先去找个酒店,自己则急哄哄地就往机场外头跑。
新城机场的人还挺多,人来人往。
陆灼颂在门口拦了辆车。
他钻进车子里,说:“三中!”
“三中?”司机一顿,“三中可远啊,你……”
“远就远,快走!多少钱我都给你!”
一听这个,司机不说话了,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到了三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