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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雀绿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跟系统说话。

【系统，帮我查一下这个世界的教堂能否义卖，流程时间需要多久，扣除税款后大致剩下多少。】

系统刚被他毫不留情地骂过，这会儿还有点缓不过神，本能地应：【好、好的，请等我一分钟……宿主，你不生我气了吗？】

最后那句甚至有点哭腔。

谈雀绿神色如常：【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只是你总偏向夏星和F3，我心里不舒服才会那样。】

【只要你一直支持我，体谅我，我就不会生气，知道吗。】

是、是这样吗？

是啊，宿主这么善良，它却一心想着主角受的安危，实在说不过去。

系统开心了，立刻道歉：【对不起宿主，以后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了，我永远支持你！】

谈雀绿嗯嗯两声，让它赶紧把数据发过来。

手机弹出页面，谈雀绿来回对比，在备忘录里算出一个大致数字。捐款小于这个数字，就是卫观在骗他。

谈雀绿收起手机，几秒后，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侧头，看向驾驶座的司机，忽然有点惊喜：“阿姨？今天的司机是您啊，您还记得我吗？”

商务车停在红灯口。

司机一愣，点了点头：“记得，上次是我不小心撞到谈先生了，您没事吧？”

“没事的，您叫我雀绿就好。”谈雀绿笑起来，清纯的脸上露出稚气。他扫了眼后座摆着的资料，轻声感慨：“哇，卫总这里全是工作文件，连屏幕上也是我看不懂的数据呢，他真辛苦。”

司机默了默，有点诡异。

因为上周她不经意间看到过一次后座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叫【tqlhpl】的微博用户，卫总经常在工作间隙抬头，看半天这个微博。

昨天临时赶回来时，卫总还打电话给助理，让对方再准备十个号，这样可以被拉黑十次。

现在想想，那个用户名的前三个字母就是面前少年的缩写吧？

司机心中担忧雇主的心理健康，面上只是笑笑：“集团事务繁忙，卫总能者多劳。”

谈雀绿点头，特别认同：“我也觉得呢，卫总这么优秀，平时都没什么爱好的吧？真厉害。”

司机揣测着卫观对谈雀绿的亲近程度，回答他：“倒也不是。”

“卫总除了工作平时还会运动，他擅长爆发力强的类型，每月会抽空射靶攀岩，最近喜欢喝茶，买了很多绿茶泡，生活习惯非常健康，也很会保养呢。”

“而且因为我们集团主做AI，所有营销方案都要给卫总过目，卫总对最近的网络流行语、潮流趋势都非常了解的，一点也没有老人味。”

一个思想开明、保持健身、幽默年轻的霸总名号，比吃子弹的变态好听太多了。

司机觉得自己为雇主操碎了心。

谈雀绿完全没get到司机意图，哦了声，又垂眸，语气小心翼翼：“他刚刚给了我一份首都大学的资料。。。。。。我很怕我考不上，那样的话卫总会对我失望吗？他为什么这么想让我考上首都大学呀？”

商务车穿过绿灯，平稳停在圣维斯顿前方的路口。

司机转头，笑了笑：“卫总不会失望的。”

“雀绿，你别有压力。首都大学享誉全球，如果你能考进去，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卫总大概只是希望你过得更好。”

她说起自家小孩：“我女儿现在就在首都大学读书，才大三就收到了很多大企业的实习邀约。我们这种普通家庭，几代人的托举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雀绿的家人们也是这样想的吧？”

她笑起来，很温和地看着谈雀绿：“你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孩呢，卫总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

“别有压力，遇到托举就抓住，你的优秀值得。”

黑色商务车缓缓离开。

谈雀绿背着书包，独自走在繁华街道上，抬头远眺蔚蓝色的晴空。

他忽然有些疑惑。

什么叫托举，什么叫值得。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七岁前他在街头流浪度过，七岁后被捡回神殿养着，十五岁被关进少管所，十八岁车祸去世。这期间没人关心过他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