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有点愉悦,他以为得和表兄再无联系,却还有这么一个扭曲的名分。
太不应该了。
“顾呈,你说得对。”谢时目光落在顾呈的右手上,“我现在很清醒,不会动手。”
“对什么?找你幻觉出现的诱因还是名分?”顾呈动作丁点没变。
这就像是醉酒的人从来都是说自己没有醉,他要是信了那他就是傻子!
“都对,我现在的状态不足以让我正常的做到我想要做的事情,若要成事,我的精神状态必须解决,若我能成事,名分问题自然就不是问题了。”
“这还没过河呢,世子就想要拆桥了?”
“换个公平交易而已,婚约解不开,这三日过去,我父亲也不可能让你离开,你本就是劣势,但是我给你交易的机会,不妨谈谈条件?”
顾呈眯了下眼睛,他觉得谢时应该是真的在刚才那一刻想通了。
谢时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乖戾嚣张,攻击性极强。
有点第一次在尚书府见到他的时候那样,令人满意得合作者那样。
“那世子不妨给我几处铺子,营生,要兼之探听情报的地方。”
“你在和我谈还是和国公府谈?”谢时反问道。
“国公府的势力我不沾染,如何接触利用我自凭本事,我现在想要的是世子你手上的势力。”
“你胃口倒是大。”谢时冷笑,他知道顾呈大胆,但张口就要他在京城探听情报的据点,还真是顺杆就爬。
“说是给我,世子你自己去用,我一拦不着,二挡不住,对世子来说没有任何弊端。
而且世子现在发作频繁,在那三教九流之处更容易出事,由我代劳,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也有要求。”
“请讲。”
“婚期就剩下两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是不能找到我幻觉的诱因,我不介意背上克妻的名声。”说完,谢时冲着顾呈笑了笑。
张扬恶劣,尖锐的犬齿泛着惨白的光,晃得顾呈不知道为何,心脏急促跳了一下。
这笑……
“你现在拒绝,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就当是你此前替我善后的报酬。”
谢时变脸极快,顾呈只是一晃神,就立马换了模样。
“成交。”顾呈不信自己拒绝谢时会放过他,他已经知道这么多了,抽身的下场就是一个死。
这一个月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一个月结束,谢时没准就未必能动得了他了。
至于找什么诱因吧,顾呈心中的那一丁点好奇不太支撑他出大力去做这件事。
不过谢时本身就是一个不错的资源,如此好的身手,用来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