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某部电影里见过关山驰的眼神,一种要‘吃人’的眼神。
这一刻,隋然是有点害怕的,对未知的疼痛感到忌惮。
关山驰又开始亲他,吻他的嘴唇,探进他的嘴里乱搅。
隋然拼命往回缩自己的手,意识在羞赧的浪潮中逐渐迷失方向,他感觉自己的眼睫变湿,鼻孔发胀,嗓子里发出听不懂的呜咽声。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哭了。
关山驰尝到眼泪的滋味,不免有些惊诧,这下终于冷静不少。
他停止亲吻,歪头观察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怎么哭了?”
竟然好意思问!
隋然摇头,情绪复杂到说不出话。
“好了,我不逗你,”关山驰开始翻找衣兜,找到半包纸巾,“来来。。脸抬起来,我给你擦擦。”
“不用你。。”隋然来了气,“你没安好心,你竟然让我。。”
碰那个地方!
现在想想真后悔,应该使劲捏爆才对。
关山驰扑哧笑出声,将纸巾叠得方方正正,一手捧着隋然的脸,一手擦掉脸上的泪痕,这时候还不忘调侃:“洋桔梗,你的眼泪有点勤,这么容易就夺眶而出,亲两口而已,有必要吗?”
“不要脸,”隋然感到难过,“你真的太坏,只会拿我寻开心。”
“好吧,我是坏蛋,你别哭了。”关山驰按住隋然的肩膀,像安慰一个讨不到糖的小朋友。
隋然一耸肩,躲开他的手。
关山驰还想再说两句,兜里的手机振动两下。
他揽住隋然的肩,拿出手机接听:“师傅,我打算当面告诉你的,对对。。。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谢谢您理解,好的没问题,我这几天多加班。”
语毕,他挂断电话,冲怀里的隋然晃了晃,轻松的语气就像在跟老朋友闲聊,“看看,一个夏令营多耽误事儿,老翁非要我参加,差点让我失业。”
隋然微微抬眸,声音很低:“你真的去港口了?”
“当然,”关山驰忽然把人放开,不自觉往后退一步,“你是不是闻到我身上的腥味了,我昨天干半宿。”
“没有,没什么味道。”隋然讲的是实话,只要关山驰靠过来,感官会被一股热浪全面覆盖,那种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此时,午后阳光暖融融的,照得地上的小草昏昏欲睡。
关山驰拉着隋然到树下坐着,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陪他。
“你做那种工作,是不是很累。”隋然秉持着人道主义,认为自己应该问一句。
不管怎么样,是同学嘛。
关山驰表示无所谓:“我还好,不觉得累,干顺心了怎么都行,遇到挑事儿的心累,那才叫累。”
隋然想了想说:“我对游泳有兴趣的。”
闻言,关山驰神色微变,转过头盯着人看半晌,倏地一笑:“你刚才都哭了,还敢往我身边凑,隋然,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隋然大脑宕机!
根本回答不上来,因为他自己也好奇。
紧接着,是一股羞耻打心底蔓延。
他露出愤慨的模样:“我是不想跟你计较,我们是同学,我觉得你需要帮助。”
关山驰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目光充满探究:“郝铭也是同学,他的老二你也摸吗?”
隋然最开始都没太听懂,几秒后才明白是啥意思,脸色顿时涨成猪肝,气得手指都哆嗦,“你真恶心,你看见我只会想这种事,我可怜你,姓关的,因为你是个变态,而且无药可救。”
关山驰眼神一凛:“再骂?”
“我。。我就骂,不理你了。”
隋然抓起手提包就跑,跑着跑着步子放缓,那股委屈愤懑的情绪再次找上来,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洗把脸,免得让别人看出他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