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果然是大师。
反正他其实也没有很喜欢商淮洲!
哼!
这么一想,余弥就想开了,可是谁知道,余弥刚放下手机就觉得不对劲。
商淮洲刚才让梁叔给余弥煮一杯姜茶,说余弥有可能会着凉,没想到这句话还真的有可能应验了。
余弥现在就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
他从小体质就不好,妈妈生他的时候意外早产,余弥出生的时候才7斤不到一点,一直住保温箱里,再加上小时候妈妈去世得早,一直是保姆把余弥带大的,可能是以前的保姆疏于对余弥的照顾,导致余弥从小留下病根,一到换季或者吹风就容易感冒。
秋天已经来了,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已经可以多加一件毛衣。
余弥今早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卫衣,刚才蹲在酒店门口吹了风,果然“效果”很好,余弥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有点烧起来了。
余弥收了手机,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不一会儿,周叔在外面敲门:“余少爷,姜茶煮好了,要喝吗?”
余弥哼哼唧唧:“周叔,我好像有点发烧了。”
周叔推门进来,他将姜茶放到余弥的床头,用手试探了下余弥的额头。
“不好,好像真有点发烧,”他道,“余少爷,您等会儿,我去拿体温计,然后和二少爷说一声。”
说完他转身匆忙地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商淮洲跟在周叔身后进了余弥的房间。
就这么一会儿,余弥已经有点失去意识了,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可能因为呼吸不畅,小嘴微微张着,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开始逐渐地有些泛白。
“哥哥……”余弥虚弱地叫着,“哥哥……”
商淮洲看着余弥那张病怏怏的小脸,心头微紧。
他回过头,对周叔道:“去叫医生过来。”
周叔应了声“好”,转身出去打电话。
商淮洲过来,拿着体温计走到余弥身边坐下。
这个体温计是电子红外线式的,额头上扫一下就能测出温度,商淮洲扫了一下,38度。
余弥说:“哥哥,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好难受……”
他整个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漂亮的卷发凌乱,整个人透着迷茫与无助。
余弥从小被娇惯长大,一生病,他就会习惯性地对身边的所有人撒娇,以前经常被他拽着撒娇的人就是商淮洲。
商淮洲脸上原本绷着的神色放缓下来。
他本就是偏混血的长相,拥有比普通东方人更立体的眉骨与鼻梁,不笑的时候,时常看起来会有些严肃,但此时此刻,他脸上透露出微微的心疼和担忧,原本的沉郁和严肃全都消失不见。
“别多想,”商淮洲沉着声音道,“只是有点发烧。”
余弥知道自己的情况,吹风着凉后发烧对他来说是常事,但他还是故意朝着商淮洲伸出手:“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