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木、锦昀。”他喘不过气,仍把三个字咬得清晰。
男人“嗯”了一声,音色里竟能听出点笑意和玩味:“木家的小傻子?”
他连这个都知道。
木锦昀心底“咯噔”一声,他一直追求给宁嘉容的事,此人必然也有所耳闻。
就是不知道能知道多少,听完之后还愿不愿意帮助自己。
“我……”刚开口,木锦昀就感觉到药效翻涌,他膝盖发软,顺着墙就往下滑。
宁煜洲单手扣住他腰,把人提回怀里,木锦昀被迫抬头,睫毛上沾着水汽,看见男人俯身,薄唇几乎贴上他耳廓。
“我可以帮你。”声音低得只能他们两个人听见,“不过你什么准备都没做,你受得了?”
木锦昀瞳孔骤缩。
他觉得他以前纯粹是鬼迷心窍,才会一头扎在宁嘉荣的身上,他简直就是没有自己的意识,也……
根本没想过要和男人上床。
“怎么?”宁煜洲问他,“处?”
犹豫半天,木锦昀缓缓吐出一个字:“一。”
宁煜洲笑出了声,语气不无嘲讽:“可以。”
木锦昀看着宁煜洲的脸,都觉得男人说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宁煜洲眉骨凌厉,黑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唇线锋利,总是给人一副不好靠近的样子。
他眼型狭长,眼尾并无半分敛意,是挑起的模样,以至于他看人都会让人有种他在审视旁人的感觉。
他身上的衬衫领口扣到最上一颗,看不出他身上会不会有别的饰品。
木锦昀觉得,他整个人都是冷的,是那种一定会皱眉让自己滚的存在,但是现在……
他说可以?
可以?
“你在这等着。”
木锦昀觉得,他应该是要点头的,但是此时看着宁煜洲,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跟着你。”
宁煜洲眉尾轻挑:“怎么?要查我的准备工作?”
木锦昀愣在原地,他反应过来了男人在说什么,跟他进去自己不就成了监工的人?
下一秒,男人就往浴室的位置走。
木锦昀还是因为药性煎熬,但是他也知道,男人一时半会出不来,于是他踉跄着走到了另一个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刚才男人去的是另一个房间的浴室。
因为身上很热,所以木锦昀下意识地转到了冷水的方向,但是他又觉得凉水打在身上不舒服。
他把水调到了近乎常温,冲在身上去依旧没有觉得能够冷静下来。
木锦昀在近乎常温的水流下抬眼,镜面被雾气蒸得模糊,依稀能够看出来他此时的模样。
他洗了一会澡就出去了,木锦昀身上的水擦干了,但是头发上的并没有,他分不出来心思去关心头发。
木锦昀没有看到床上有人,证明那个男人还没好,木锦昀此时的状态并不好,他明显是被药物控制着。
木锦昀跪在玄关的黑暗里,他伸手去抓地毯,却也不太能握得住,他的视野边缘开始发灰。
木锦昀蜷成一团,额头抵着冰冷的墙面,试图用疼痛换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