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们误解了什么,你要是不喜欢,让她们改就是。”
“怎么样?你想要什么称呼?”
谈鹤年每回的说辞都无懈可击,隋慕半信半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称谓,又恼了:
“我怎么想得出来……就这样吧,烦人。你给我出去。”
他推搡了男人一把。
谈鹤年愣住,继而慢腾腾地挪开脚步。
但男人没走远,就立在衣帽间门口,守着这扇门。
不久,隋慕换好一身衣服,迈了出来。
谈鹤年眼睛一亮。
隋慕倒是稀松平常,在他的目光下靠近梳妆台,弯腰照了照镜子,把头发整理好。
很难否认,这小子审美的确不错。
“哥哥,晚饭也是我来安排吗?”
男人悄悄凑上前,透过镜子看他。
隋慕略显迷茫地抬头:“怎么又吃饭?”
无所事事的时光居然过得这么快,他没掺和后厨的事,把谈鹤年打发走。
而男人刚到一楼,楼梯上就有身影小跑下来:“先生!那个……太太让你上去一趟。”
“什么事?”
这套称呼谈鹤年相当受用,却仍是沉着脸问出口。
保姆吓了一跳,声音颤抖:
“我、我不知道,他没有说,只让你上去找他。”
谈鹤年没再说话,收回视线,看了眼时间。
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倏地抬起下巴,当即便与二楼栏杆后的隋慕对上眼。
僵硬笑容是立马展露在脸的:
“哥哥,找我什么事?”
隋慕不吭声,冲他勾了勾手。
谈鹤年随即低下头,甩着身后并不存在地狗尾巴踏上台阶。
隋慕转身,后背靠着栏杆,张嘴朝他说道:“晚上我想吃酥鱼。”
“既然到海宁来了,我也得尝尝海宁的酥鱼是什么滋味,听说他家很有名,你去给我买点回来吧。”
他一出声就是命令口吻,并举起手机给谈鹤年看。
屏幕上,是某家店铺的推广贴文。
男人瞥了一眼。
“我听说过他们家,地方有点远,而且晚上六点钟就不做了。”
听到他的话,隋慕收起自己的胳膊,双臂环胸,眼神冷漠地扫向他:“那你还不赶紧去?”
“好,只要这个?”
“别的……我再想想吧。”
隋慕挑眉,又塌下眼皮,狡黠的目光只露出一瞬,便迅速被冷脸取代,潇洒转过身。
他这是铁了心要折腾人,还美其名曰为“考验”。
谈鹤年苦笑释然,取了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