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黏黏糊糊,让人招架不来。
隋慕气急败坏地磨了磨牙:
“那你就老老实实涂,别再有旁的动作。”
总是被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男人搞得一惊一乍,他也不想。
瞧着貌似心无旁骛的谈鹤年,隋慕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
男人此刻格外耐心,或者也有磨洋工的成分在,能多仔细就多仔细。
“差不多了,晾一会儿就好。”
谈鹤年忽然蹲了下来,仰着脑袋看他。
这时候倒又变身听主人话的大型犬了。
隋慕抿唇,视线轻飘飘落在他脸颊。
隋老二那一拳头可真没收着劲儿。
“痛不痛?”
隋慕指尖虚虚地按在他颧骨。
谈鹤年摇头,温暖的掌心将他手指紧紧包裹住,贴在自己脸颊,视线不晃:
“你摸摸我,我就不痛了。”
少爷一扯嘴角,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头。
他初次发觉,原来涂药也能像是历劫,一次、两次,到第三回,他才勉强习惯了谈鹤年的接触。
身上的红疹子也渐渐淡化。
几日过去,隋慕快要憋疯,两条腿把庄园上上下下逛了个遍。
“受不了了,我要出门。”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
笔记本电脑搁在一旁谈鹤年的膝头,他敲敲打打的动作不免蓦地顿住,抬起头:
“好啊,我陪你去,还是你自己开车?”
“开什么玩笑,我哪里会开车。”
隋慕瘪起嘴,神色并不是很好看。
“是么,那你平时……”
“平时不是都有司机?就算没有,也能打车。”他不假思索,甚至觉得他的问题十分小儿科:“这地方这么偏,别说车了,鸟都见不着。”
“那好吧,我陪你。”
谈鹤年点了紧急保存,才把电脑合上。
隋慕没拒绝,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车技倒是蛮好的,挺稳重。
就是这小破车……
他扣好安全带,打量一圈车内,有些嫌弃:
“让我爸给你换台车吧。”
“这,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是我坐。”
隋慕说得云淡风轻,换车像是换袜子一样随意。
他虽然对海宁市不算熟悉,但这几个高档广场却如数家珍。
“之前那件限量款,你是在哪一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