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泽维尔处理胃肠的时候,他就将鹿躯干大卸八块,将它们都装进背篓里。
泽维尔对胃肠的处理没有很久,这里没有水,只能尽量倒空减轻重量,等回到河岸边还要好好清洗一番。
一整头鹿填满了背篓的23,由更高大的精灵背在背上,弓箭转移到了西里斯身上。
接下来不会再打猎物了,他们没有足够的盐,现在的气温也不够冷,不做防腐工作肉会在短短两天之内发臭。
西里斯原本是打算带泽维尔再走一段漫长的路到榛子林去采摘榛子,但泽维尔在路途上发现了可以食用的野生块茎植物。
“它叫什么名字,真的可以吃吗?”西里斯用剑戳了一下面前红边大叶片的高大植物。
“这是蕉芋,它的根茎煮熟了可以吃,还能用来磨面粉。”泽维尔说。
“我以前应该从来没有吃过,不然它们早就被我挖走了。”西里斯说。
“您能记起来从前发生过的事吗,这是不是说明您的记忆在复苏。”泽维尔问。
“并不能,我只是在靠近一样东西的时候能够知道它是什么。就比如说看见你的尖耳朵我能知道你是个精灵,但我还是不认识你。”西里斯说。
“虽然您并不记得我,但是却知道我的名字,这已经足够了。”泽维尔说。
“我以为你要说好遗憾之类的。”西里斯惊诧地看了他一眼。
“能够再见到您,我已经足够幸运。”泽维尔笑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回答。拿出你的剑,我们要开始挖蕉芋了,下次出门得把锄头也一起带上。还有,泽维尔,你对我的称呼让我感觉我们很疏远。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西里斯说。
“我明白了,西里斯。”泽维尔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开始干活!”西里斯抡剑,一挥手就砍倒了一大片蕉芋叶。
泽维尔蹲下来,笨手笨脚地用剑尖去挑蕉芋根部的泥土。
他们一起吭哧吭哧了大约半个小时,挖出了16个拳头大小的蕉芋。
蕉芋+16。
“呼。有点累。”西里斯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不小心在白净的额头上抹了一道灰痕。
“你的手脏了,额头也脏了。”泽维尔递过来一张干净手帕。
“你的口袋里到底有多少张手帕,我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西里斯不接,而是趴过去扒精灵的口袋。
泽维尔一尘不染的衬衫被印上了半个脏手印,但他不敢挣扎,僵硬着身体被西里斯按在地上掏行囊口袋,他怕动起来身上被多拍几个手印。
西里斯很顺利地从里面掏出了一沓手帕,粗略数数大约有个十来张:“好多,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手帕,因为有严重的洁癖吗。”
他边说边随意地抓起精灵披风的一个角,无比顺手地擦干净了自己的手。
泽维尔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洁癖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对我的披风的所作所为,让我不得不多带几条手帕以防万一。”
西里斯低头看自己的手,还捏着泽维尔的披风一角,上面还有几团暗沉的污渍。
他丝毫不感觉羞愧,只有终于干成了的暗爽:“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的手比脑子更快,而且这么做会让我很开心。”
泽维尔说:“你就是个纯粹的混蛋。”
西里斯捞起他的披风又擦了一次手:“谢谢,不客气。”
精灵恍若灵魂出窍般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失忆并不会改变他的一分一毫……无论有多少手帕他还是更喜欢用我的披风擦手……我就知道……”
西里斯假装没听见,蹲下专心致志地将蕉芋装进篮子里,等会就回去做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