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瞧着,伸手摸了摸。
然后拿起来看。
“神奇镜子?神奇在哪儿啊?”他在手里掂一掂,“很普通啊。”
转几圈:“没有特殊的地方呀。”
然后扔起来接住:“不就一镜子。”
苏羽:“……”
再扔起来,让镜子在空中转几圈,再接:“精神寄托是吧,第一次见找镜子寄托的……”
苏羽:“喂!”
再扔,再接,再扔。
“……”
宋逢时从厨房出来,瞥见这一幕,顿时呼吸一滞,魂都吓掉了。
一阵风过,手里饭菜落到桌上,而他双手双臂一起接住镜子:“哥,小心点。”
没事吧……
苏羽:“没事,有点晕。”
宋喜雨被风迷了眼,没看清弟弟怎么把东西放好又腾出手的,“你动作好快。”同时震惊,“它能摔碎,你不是说神奇镜子吗?”
虽然看着没什么特别,但弟弟都说神奇了,他以为是特殊材料做的。
而宋逢时一怔,他不知道会不会碎。
镜子先生到底是人变的,也许不会碎,可是……他刚才就是紧张,来不及思索。
“就怕万一。”他还是穿上了外套,把镜子放回口袋,按了按,感受到其紧贴着自己心脏才安心。
“好吧。”宋喜雨对他看了又看,“坐下吃饭吧。”
直到吃完饭,宋喜雨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弟,季家人对你好吗,我看你有司机送,想必父母对你还行吧,但那个季屿秋呢,听说他娇纵跋扈,没为难你吧?”
“你放心,我没受委屈。”宋逢时道,“他虽然有些针对我,但没占到什么便宜。”
“嗯,那就好。”
这晚边吃边聊,回到季家的时间比平时晚一些。
洗漱好的青年照例去叠红纱,然后邀请:“先生,您睡吧。”
然后他也到床上,背对着床头。
要不是苏羽看到他转身时泛红的脸,会以为他在欣赏月光。
“阿时。”苏羽喊他,夜深人静,只有他俩,他们通常在这个时候才能好好谈话。
那清瘦的后背颤了下,青年侧身:“嗯?”
“我是镜子,你不用一直羞愧。”自早上说过能感觉到他的唇,他一整天都不对劲。
青年脸颊果然更红,捏着被角转过来:“我亲了您不止一次,您之前……怎么没告诉我呢?”
“这是很小的事,我也只是随口一提。”
“是么?”宋逢时轻抿了下唇,“那个,但您毕竟也是人么……您的比例是怎样的,镜面是什么部位,手柄是哪里?”
“这……”苏羽虽是用真身化成的镜子,但不能灵活动作,他没把这个躯体当人,还真没比对过,“镜面是头,手柄是躯体,但你要问我哪是眼,哪是嘴,手在哪儿,腿在哪儿,我也说不好了。”
宋逢时脑补了个火柴人,轻舒口气,好歹,亲的是他的脖子以上。
但他面上红晕未散,说到底,让他心神不宁的,更多是羞,不是愧,他定定神,又想到一个问题:“您能摔碎么?”
“嗯……”这个苏羽也没想过,“能吧,毕竟我也是镜子啊,但无所谓,影响不大,快穿局有保护机制的。”他立起来,“要不你摔摔试试?”
“啊,不了,不了。”宋逢时手摇如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