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浑身紧绷,他本能还是怕聂霈臣来硬的,绷着脸和他这么近的倔强对视。
聂霈臣贴上姜澜的唇,轻叹着缓缓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后悔也不行。”
“从你选择跟我离开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明白,这辈子都要和我绑在一起。”
“就算那年你不愿意和我离开宁溪,我也会把你绑走。”
聂霈臣神色淡漠,嗓音沉缓,仿佛在宣告他们必将要走向永恒的结局。
“你愿意闹,我可以由着你闹。”
“但你别想走,别想离开,半年前答应离婚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聂霈臣宽大的手心握在姜澜腿上,手心能牢牢覆盖他的大腿。
聂霈臣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地布料渗透入姜澜的骨髓,让他感到一阵难以遏制的恐惧。
聂霈臣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我无法接受你的离开。”
“如果你敢,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伴随着潮水般翻涌而窒息的,是更为浓重的愤怒和不甘。
姜澜不再是从前那个活在聂霈臣羽翼下,什么事情都要依赖他的人了。
聂霈臣这样的威胁,只让姜澜觉得平白心堵。
他的胸膛在急促起伏中,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从自己身前猛然推开。
聂霈臣岿然不动地站着。
姜澜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般的麻木,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双眼已经泛上红,嗓音颤动低哑着:“我不会再按照你要求的期望的方向走了。”
姜澜瞪着涩然的双眼和面若寒霜的聂霈臣,带着一些快意的发泄和故意激怒聂霈臣的心理,克制着心底那酸涩翻涌的情绪。
“你喜欢金丝雀,可以找别人,应该有大把的人愿意代替我陪在你身边……”
周围的温度瞬间下压,姜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聂霈臣按住腰,抵进了沙发里。
他没有用力,但覆下的阴影把姜澜整个人都笼罩进去,姜澜抬眸愕然对上他的视线,被他眼眸中的阴鸷吓到。
聂霈臣咬牙切齿道:“你明知道我最痛恨插足我们的人。”
“任何人代替不了你,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死。”
“我死了,我变成鬼也会缠着你,杀光你身边所有人。”
姜澜被他眼中的疯狂卷席的偏执惊到,滚烫的泪落到手心,聂霈臣近在咫尺的面庞在眼前模糊。
聂霈臣少时为了养他在工地留下的粗茧怕碰伤姜澜的皮肤,就连给姜澜擦眼泪,他的动作都轻柔无比。
男人的心脏跳的沉重,他动作温柔,语气却带着平静的疯魔:“我早请人将我们的生辰八字缠在了一起,我们命运相连,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们也会绑在一起,别想摆脱我。”
“澜澜,我离不开你,你也别想离开我。”
姜澜埋头伏在聂霈臣的肩头,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再说不出话来,也不忍心再说更多。
聂霈臣深深的明白,自己是一个爱姜澜爱到无可救药的疯子。
从他在沦落宁溪,第一次睁眼见到姜澜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姜澜是他那过往十几年被控制的人生里落进来的一束光。
聂霈臣坚信,无论何时,无论早晚,他和姜澜都是要相遇的。
宿命如此。
他们就该绑在一起。
可爱意倾斜而出,姜澜被包裹的同时,也难以呼吸。
一张薄纸承载不了千斤重的金子。
姜澜就是一张苍白的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