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
话没说完,傅盛尧已经伸出两指,顺着他的大腿外侧往里伸,从纪言旁边的裤子口袋里打开烟盒。
手指伸进去没有立刻出来,在里边取出一支香烟。
这才抽出来,放进嘴里以后,又从自己衣服里面拿到一只打火机。
和纪言这种被赠送的,一次性的彩色廉价打火机不同,傅盛尧手里这个火机侧面镀着银浮雕祥云纹案,纯铜机芯。
之前张柏柏就曾经在新闻上看过,当时就指着让纪言看,骂它腐败狗玩意儿。
这么好的打火机,配这样的香烟实在是太浪费了
“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一支烟点燃以后,傅盛尧背身靠在后面的洗手台上,神情依旧淡漠,没有看他。
纪言在他拿烟的时候就完全清醒,拇指蹭一下自己鼻尖,往旁边退开半步。
现在再去掩饰一些东西已经来不及了,他开口说:
“是我误会了。”
“。。。。。。对不起。”
目光怔愣,眼角微微下垂,面色明显挂着的窘迫和挫败。
傅盛尧就继续说:“你还没回答之前的问题。”
“嗯?”
纪言怔了一下看他,反应过来以后他很快开口:
“已经不疼了。。。。。。我没事。”
傅盛尧一口白烟呼出来。
灯光把地板照得反光,两人再没说话。
直到一支烟抽完,他们才一前一后地往厕所外边走。
走在长廊的时候纪言又往楼下看眼,那只一不小心飞进来的山雀已经飞出去了。
后来的将近两个小时。
纪言在包厢里就像一个有椅子的会所经理。
尽职尽责,服务着在座每一个人。
他听见傅坚方苑亲切地叫苏小姐梓荟,频繁把桌上的菜转到她面前,问她合不合口味。
要有任何问题就让小纪去办。
“都很好。”
苏梓荟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分别向二人点头,再看向纪言,眨眨眼道:
“刚才麻烦言少了。”
纪言在餐桌上一直避免和她眼神交汇。
手搁在筷架旁,偶尔拿起面前的汤匙舀一口汤。
但在退无可退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还是看过去,微微点一下头:
“应该的,苏小姐。”
包厢里气氛活络。
等到结束,餐桌旁边四个人一起出去。
纪言依旧走在他们后边。
只是在快要走到的时候小跑上前,帮他们摁开电梯,在电梯里给傅坚的司机发消息,让人把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