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罗旸都习惯了,叹口气:
“别到时候真的被坑了就行。”
傅盛尧仍然没接这个。
两人又聊了一下之前说过的那个乳制品并购的项目,但都没有像刚才那样拿到明面上来说。
因为这里毕竟还是学校内。
咖啡厅外面总是有学生经过。
看到的也只是这两个人,状似正在点评面前这道三黄鸡入不入味,肉肥不肥,土豆咸不咸。
而他们从表象看也只是其中的一员,正常地上下课,去实验楼里一待待一个晚上。
和每天忙于学业,或者享受大学生活的那帮人没有任何区别。
小锅里的鸡肉吃完,罗旸一擦嘴巴,看傅盛尧:“行了不说这些了,说了头疼。”
又问他:“你那个发小没事了吧。”
被傅盛尧反问:“我哪来的发小?”
“少来啊。”
罗旸对他的话一概不信:“我还以为咱们俩认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后来才知道人家比我更久。”
“你下午不在实验室就是去找他了吧,怎么样啊?我当时在医院碰上的时候就感觉他脸色挺差的。”
两人打对面坐着,傅盛尧在抬头的瞬间表情明显顿一下。
片刻又恢复正常。
看着他说:“那又怎么样?”
“反正都一个学校的,就问问呗。”罗旸完全没把这个当回事:“聊天嘛。”
傅盛尧就收回目光:“以后也别问了。”
“吵架啦?”
“你会和一个陌生人吵架?”
“那到时候傅董的婚礼他会去么?”
“不清楚。”
明摆着不想往外聊。
罗旸:“。。。。。。”
实在受不了这个人,作无奈状:“得,我不问了。”
他其实一直都搞不懂他俩这关系。
因为家里的原因,傅家老宅新宅罗旸都去过几次,也是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傅盛尧纪言。
但因为那时候纪言总是不说话,一个人蹲在花园里发呆,或者在咖啡吧那边帮忙。
罗旸就以为他是哪个管家的小孩。
他们这个圈子有点像封建社会。
家仆永远都是家仆,走不出去,也上不了台面。
后来和傅盛尧走得更近。
他又再一次肯定真的是这样。
这俩人,说好吧,那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来是不可能的。
而且好像比一般的不好还要严重。
又好像单纯说关系不好也不完全准确,他们之间的情况好像不能只用一个词,一个句子来形容,听着都太薄了。
假鬼假怪的,他一个外人实在搞不清楚,干脆就不往下提。
和人一块出了食堂,往学校外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