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知道什么?”
傅盛尧也看着他,声音越来越沉:“我要做什么,我结不结婚的关你什么事?”
纪言:“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我现在知道了。”
“然后呢?”傅盛尧仍然看着他,“这和让你出国有关系么?”
“因为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你能看见了,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不像是以前的那样一片漆黑。”
纪言说这些是难过的,但却比之前的每次都要坚定:
“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我也不该一直待在你身边。”
狡兔死,走狗烹,盲人在视力恢复以后,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手里陪伴过自己多年的盲杖。
傅盛尧也是这样。
他们关系的疏离也是从对方能看见以后开始。
但纪言从来都没有怨言,因为当初要不是他扛不住方苑的请求,跟傅坚推荐,让方苑来傅盛尧妈妈的葬礼上弹琴,他们两个也不会走到一起。
纪言只以为方苑是想靠这个挣她弟弟的医药费,没想到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傅坚。
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件事他一辈子都对不起傅盛尧,他愿意给出自己能偿还的一切,为了他做出什么牺牲都可以。
但不代表他什么底线都没有。
苏小姐是无辜的。
他可以只牺牲自己的时间和身体,向傅盛尧赎罪,可这件事只是他和对方之间的事,不能牵扯到其他人。
四目相对,傅盛尧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点了支烟。
打火机“咔嗒”一声,一口白气被呼出来: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他这么说。
说完以后走到纪言面前。
在人刚要开口的时候伸出只手,捂住对方的嘴!
傅盛尧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往前伸,手掌心全是对方温热的呼气,另一只已经贴着纪言的双腿之间,逼迫他把两条腿分开。
把那张标记着签证地址的纸条塞进他的裤子口袋。
两人隔得很近,傅盛尧两指贴着他的侧腰,往下的时候会摸到他间隔露在外面的一点点皮肤。
细细密密的,一句话直接砸下来:
“纪言,你比谁都清楚。”
“你一辈子都是欠我的,从你刚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被压着的人瞳孔瞬间变大,反应过来的时候傅盛尧已经松开他:
“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说出来只是告诉你一声,不是问你的意见。”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到这个地方去把签证办了,其他的事不由你管,你也没别的选择。”
说完以后径自转身。
推开包厢的门走出去。
。。。。。。
外面的风倒灌进来,包厢里就只剩下纪言一人。
纪言一直靠在包厢的墙上,仰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