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他的动作也被刚刚走上他们这层楼梯,正要喊他名字的罗旸看见。
其实罗旸刚才远远地就看到纪言。
搁以前他肯定当人不存在,但他现在找着机会就跟人搭话。
可真正见他现在这个样子又没上前,看着人走回电子阅览室。
“怎么不说话了?”
电话那头有人问他。
“哦。。。。。。没有,就刚看到个熟人,在想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罗旸头发往后扒拉两下,继续说:
“所以你认为这件事和方苑没关系?但这也太巧了吧。。。。。。”
肇事司机弟弟所在的那家精神疗养院,每年都会举办一次集体乐队演奏,而一直到前年,负责指导他们的老师就是方苑。
也是傅坚新过门的妻子,傅盛尧的后妈。
罗旸当时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板上钉钉了。
“她要是真的想做这件事,不会找这样一个人。”傅盛尧在电话那边摁开打火机,又随手阖上:
“太显眼了,一个能让傅坚替她力排众议的人不会犯这种蠢。”
“你的意思是被利用了?”
傅盛尧没说是不是,只问他:“那天你去参加了婚礼?”
“去了啊。”
“有没有人主动和方苑打招呼。”
“挺多的,哎我想想。。。。。。是哦,联盛的那个郭总好像也去了,当时他们那个老板娘好像还一直拉着方苑说话!”
罗旸被他几句话弄得醍醐灌顶:
“联盛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接触北利弯码头。。。。。。然后呢,争不过就玩阴的??”
但这只是一个猜测。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北国这块肥肉,也不一定有谁会分神去管这事儿。
这个问题不是立刻就能解决的。
傅盛尧话头一转,又说起他们的项目。
北国那边的初步谈判宣布胜利,第二轮就是要和码头的几个高层谈,下周就要先去一趟。
傅盛尧:“到时候多买一张机票。”
罗旸掰着指头数半天,问他:“为啥?”
傅盛尧声音很淡:“还有纪言。”
这回沉默的变成了罗旸,想起刚才在走廊上看到的,连火都没来得及掐,就要往兜里塞烟的纪言。
握着手机犹豫半天,忍不住问:
“你有想过人愿不愿意跟咱去么?”
傅盛尧直接回答:“你觉得他的想法重要吗。”
罗旸:“。。。。。。”
“不是,这毕竟是出国,不是出省,也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傅盛尧反问:“他为什么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