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收回视线,沉默片刻后道:“言少,出国之前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待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事就打上面的电话。”
“或者直接打给我也可以。”
纪言忽然想问问这些话是傅盛尧还是傅坚让他说的。
但嘴里没问出来,只说:“那霍叔。。。。。。到时候你会跟我们一起去国外么?”
“不会。”霍良没有隐瞒:
“傅董这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去做。”
纪言就只能说:“那好吧,我哪里都不去。”
霍叔应了一声就走了。
人走以后纪言也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对方真的把很多他学校里的东西都带过来,从书到电脑,之前打印过的几本论文。
他们下学期就没课了,整个学校大三下学期要么考研考公,要么出去实习。
纪言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个人坐在房子里。
收拾完东西以后纪言点了一碗扬州炒饭,把涂院长之前交代给他做的那个定价分析做完了,发给师弟以后就开始画画。
就一支铅笔,纪言在霍叔刚给他订饭的菜单上画小画,小本上都是菜名,纪言就在旁边画出食物的对应Q版画。
黄油蟹,旁边一只小蟹正举着块黄油洗澡。
杏仁豆腐,一块长手长脚的豆腐块儿摔进杏仁堆里。
。。。。。。
挺幼稚的,不像他这样的人会画的东西。
陈姐之前还说让纪言有时间弄个Q版手绘火锅店菜单,现在年轻人喜欢这个。
但纪言那天晚上没去,没去就给对方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学校里有事走不开,可能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过去了。
陈姐那天晚上没回复他,今天上午才给他发来了一个字:
[好。]
应该也是对他这种动不动就请假,一次又一次放她鸽子的在校大学生表示无语。
纪言也没多余去解释了,只是又道了一次歉,还主动把之前陈姐给他的打折卡也退掉。
后面几天纪言再也没见过傅盛尧。
他就住在这个房子里,正常地吃饭睡觉,偶尔和张柏柏在微信上聊几句话。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
临近出国,纪言一直在整理箱子。
他从来没出过国,但好在霍叔带来的东西都很全,基本上把他要拿的东西全都整理好了,拎上就能走。
真正到了这天,从早上起纪言就坐在沙发上,等着那边通知他去机场。
嗡嗡——
嗡嗡——
手机突然响了,有人给他打电话。
纪言以为是霍叔,拎着行李箱就要站起来。
却在看清楚屏幕上的名字后目光顿了下,不太确定地拿起手机。
是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