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厌恶也没有恶心,只是单纯对一个可有可无,自己都不记得名字的人。
跟驱赶一只蟑螂一样。
国际名模回国首日就遭保安驱逐——
这要被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呢?
即便再不情愿,斯科特都知道已经无望了,面上不敢说也不敢闹,生怕真的把人给得罪。
衣服穿好,从桌上拿起自己的墨镜,咬一瞬下唇,面上还要努力保持微笑: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傅总您工作。”
戴好墨镜以后自己出去。
外面一阵窸窸窣窣,脚步声越来越远。
也几乎是在人走以后十分钟罗旸就过来了。
到办公室门口以后不敢立刻往里冲,就先探了个脑袋。
彼时才开完一上午会的傅盛又在看一份文件。
桌上的水已经凉了,旁边放着两片胃药。
“自己滚进来。”傅盛尧声音很冷。
罗旸从头到脚汗毛都竖起来,讪笑一声,走进来以后从里面关上门,嬉皮笑脸的:
“Scott走了吧?”
傅盛尧头也不抬:“你做的好事?”
“这可别冤枉我啊。”罗旸赶紧撇开关系,
“我也是刚到楼下的时候才看见他的,哎,之前是他那个经纪人管我要你的名片,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杀过来。”
傅盛尧把药吃了。
吃完以后也没有要和人搭话的意思,继续过桌上的合同。
他这几年都是这样,公司走上正轨后他就再没回过家,休息室的床就是他睡觉的地方,一天掰成一周用,一周能顶别人几个月。
这就是一台工作机器,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吃药,没有趣味,也没有生活,只一眼就能看到六十年后。
罗旸劝过他好多次他都不听。
走到人办公桌旁边,见桌上上周才开的药瓶子已经见底了,才忍不住骂人:
“这药医生不是说里头有抗生素,让你少吃一次么?”
“吃少了胃疼。”傅盛尧说。
罗旸:“。。。。。。”
槽点太多了他没法吐。
“靠”一声,接着说:“我也是服了你。”
罗旸他自己现在早就不上班了。
这两年赚得的股票分红早就够他吃几辈子,今天过来就是来堵人的。
后来他就坐在人办公室,手机里跟自己的女朋友逗了几句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