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的李秀宁舒展开脚趾大大方方的朝李渊行礼道谢。
“咳咳!”重重的清嗓子的声音让沉浸在各自情绪中的父女俩回神,见窦氏脸上赞赏再次变成了不虞,李秀宁赶忙收起得意重新坐正,李渊也立刻变脸:
“嘿嘿,错了错了,是我和夫人的女儿,随夫人,随夫人……”
窦氏:“……”
就知道你不清楚我们现下到底在干嘛……
窦氏扶额,一脸不忍直视丈夫那张谄媚的笑脸,只好自己板起脸来看女儿:“三娘,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个,如何……如何知道这般做,是最有效的?”
她明明应该把女儿保护的很好,今年才十四岁的女儿,应当是晓得男女大防没错,但如今尚未来得及谈及婚嫁,那男子的隐秘之处,到底是谁告诉这孩子的?
难不成是家里的那些个仆从弄得鬼?
一旁的李渊:“……”
没心没肺的李渊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
对呀,自家闺女怎么知道要攻击那虞家二郎的重点部位呢?难不成——
脸色一变,他突然觉得手痒了。
眼见着窦氏以及李渊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大概猜到了他们想法的李秀宁淡定开口:
“哦,我听大兄说的。”
李渊&窦氏:“!!!”
一刻钟之后,唐国公府正院迎来了第四个李家人,正是年方十六岁,刚刚定完亲的李家大郎李建成。
“阿耶,我没有啊,三娘还小,我怎么可能跟三娘说那些啊!”
一进门就被老父亲劈头一句混账东西骂得头晕,好半天才弄懂父母在跟他算哪笔帐的李建成,一听是带坏妹妹这么大的罪名,立刻就不干了,这边喊完冤,转头就对着”告状精“摆起了兄长的威风:
“三娘,你说实话,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腌臜事的,是不是阿出那丫头?我就说乡野出身的丫头没个教养,给你做侍女不合适,你非不听,《礼记》有云,‘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我是你阿兄,你凡事就该听我的……“
“可是我就是听你说的。”
李秀宁打断李建成的絮叨,看着皱起眉头显然有了新的教训由头的“封建大兄”,她悠悠然揭开谜底:
“你说女子天生比男子体弱,就算是有武傍身,也不会是男子的对手,但男子身上也有一个天生的弱点,只要一击即中,再强的男子,也会瞬间倒地,更会颜面大失……”
“我什么时候——”
眼见母亲脸色越发严肃,李建成忙反驳,但话说了一半,他就卡了壳,脸上理直气壮的表情慢慢开始凝固,直至缓缓裂开……
他想起来了,这正是前段时间,自己教训完大娘二娘要谨守名声,遵从妇道,没过多久,两个妹妹突然跑来问自己要是遇上要非礼他们男子该怎么办时,自己经受不住她们的磨缠给出的回答。
“你……我……那个……”
他结结巴巴,语不成序,目光在窦氏和李渊之间躲躲闪闪,再没了先前的底气。
“嗯?大郎,上面那些话是你说的吗?”
李渊嘴角笑容不变,右手摸上了左边的拳头,窦氏也更加肃然地看向自家的好大儿。
“我,我,是我说的没错,但没跟三娘说!”李建成快速强调完,不等父母翻脸,又紧着解释,“是大娘二娘她们来问我,我才——”
话说到一半,李建成反应过来了。
他不可思议的重新看向李秀宁,语气里充满了错愕和不可置信:“是你叫她们两个来问我的?”
虽然是问句,语气里却充满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