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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首个一位（第1页）

2015年4月29日零时，《INEEDU》音源公开，MV同步上线。

宿舍里，八个人挤在客厅，围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金南俊握着鼠标的手在微微颤抖，田柾国不停地在胸口画十字，朴智旻干脆闭上了眼睛。

“刷新！”金硕珍下令。

页面刷新，melon实时排行榜的数据跳了出来——第二名。

短暂的沉默后，爆发了。

“第二名！是第二名！”郑号锡跳起来，声音都破了。

“真的吗？真的吗？”金泰亨抢过鼠标，自己又刷新了几次，“真的是第二！离第一就差一点点！”

闵玧其靠在墙上，嘴角终于上扬：“不错。”

凯安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好成绩，但这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花样年华》是他们掏心掏肺做出来的作品，是真正的“自己的孩子”。

“再刷新！说不定能到第一！”田柾国兴奋地说。

然而刷新了几次，排名在第二和第三之间波动。离第一名的差距很小，但就是无法跨越。

气氛从狂喜稍稍降温。金南俊拍了拍手：“已经很好了！第一次进前三，还是刚公开的时候，这已经是奇迹了！”

“对！而且是第二名！我们上次《Danger》最高才……”朴智旻说到一半停住了，不想破坏气氛。

“进步了就是好事。”金硕珍作为大哥，努力维持着乐观，“明天打歌现场，我们要用舞台说话。”

那一晚，没人睡得踏实。凯安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柾国和泰亨还在小声讨论排名。他能“尝”到整个宿舍弥漫的复杂情绪：兴奋、紧张、期待，还有一丝不安。这些情绪自发地向他涌来，他第一次没有主动吸收，却依然被浸染得心神不宁。

凌晨三点，他悄悄起床，想去厨房倒水喝。经过客厅时，发现闵玧其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的脸。

“哥？”凯安轻声唤道。

闵玧其抬起头，招了招手。凯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睡不着？”凯安问。

“嗯。”闵玧其把手机递给他看，是Melon排行榜的页面，《INEEDU》稳定在第二名，“差一点。”

“已经很好了。”

“我知道。”闵玧其顿了顿，“但是……不甘心。我们付出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应该值得更好的。”

凯安伸出手，握住了闵玧其放在膝盖上的手。那只手微凉，指节处有长期敲击键盘留下的薄茧。“会更好的。”凯安说，语气笃定，“明天打歌舞台，我们要让所有人记住。”

闵玧其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跟哥哥们学的。”凯安也笑了。

两人在寂静的黑暗里坐了一会儿，分享着同一片空间和呼吸。直到闵玧其说：“去睡吧，明天要早起。”

凯安点点头，起身时，闵玧其拉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捏了一下——那是他们之间新生的、隐秘的暗号，意思是“我在”。

5月5日，SBSMTV《THESHOW》打歌现场。

后台待机室里，气氛紧张得像要凝固。这是《INEEDU》的初舞台，也是《花样年华》概念的第一次公开亮相。

Cody姐姐正在给凯安做最后调整。银白色的头发被刻意梳出几分凌乱感，眼妆极淡，唯独强调了眼下那颗泪痣，嘴唇打了底后只涂了透明唇膏，营造出一种易碎而苍白的美丽。Oversize的白色衬衫解开最上两颗纽扣，露出清瘦的锁骨线条，整个人像是月光凝成的幻影，一触即碎。

“好了。”Cody姐姐退后一步，仔细端详，“完美。”

金南俊走过来，打量着凯安：“紧张吗？”

凯安摇头：“不紧张。”

“真不紧张？”

“真的。”凯安抬眼看他，眼底是一片沉静的湖泊，“因为我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不是表演，是展示。把我们的花样年华展示给大家看。”

南俊愣住了，然后笑了：“对！就是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