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略推开卧室门,廊外的冷气扑面而来,遇到屋内的暖气,化成薄薄的水雾。
门外安静等候着的小圆脸立刻恭敬的迎了上来,默默的撑开伞为她遮雪。
食堂很热闹,隔着门就能听到里面热切的议论声,话题都是围绕着今天生日宴的主角,艳羡嫉妒的都有。
“看他那嚣张的嘴脸,明明还没有觉醒术式,倒是先摆起十影法的架子了!”
“虽然御三家的祖传术式常在同代觉醒,但就因为去年隔壁六眼觉醒了无下限,他就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也能觉醒祖传术式也太可笑了吧。”
“就他?!直哉身上有哪点像历代十影的?”
。。。。。。
阿略推门走进饭厅,所有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原因很简单,虽然她和禅院直哉并不熟,但在外人眼中,她这个同母的妹妹总是和他亲近一些。他们害怕她会去告状,因为直哉虽然年纪小,但教训起人的手段却非常残忍。
去年他甚至把一个刚觉醒术式没多久的堂哥丢进咒灵池里弄死了。因为那个堂哥的资质一般又是庶出,这件事竟然没有溅起一丝水花,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
一时间禅院直哉形如恶鬼。
饭厅寂静得诡异,阿略神情自若的吃完早饭,就出门朝下一个目的地母亲的住所鹤院走去。今天是1月25日,逢5,她要去给母亲请安。
这不是阿略第一次去给母亲请安,阿略之前住在鹤院那会,每天起床吃过早饭后就会被鹤院的侍女丸子头带着去给母亲请安,确认她还活着就会被带回去。
没有朝夕相处,就算是孩子和母亲自然也亲近不到哪里去。禅院家的孩子大部分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如果是正常的小孩大概会失落于母亲的冷淡,但阿略是个胎穿者。她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父母其实也是普通人,父母之爱有是幸运,没有也强求不得。
走出东六舍的大门,门外廊檐下垂首站着一个神态冷肃的持伞侍女,是鹤院的侍女丸子头。见阿略来了,也只是恭敬的鞠了个躬,沉默的为她撑开伞。
阿略从廊檐走进她的伞下,回头看向身后要跟来的跟班小圆脸,“你不用跟着。”
小圆脸板着小脸应了“是”,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对突如其来假期的喜悦。
阿略看着她压不住的嘴角,突然想反悔。但这趟出门,她要搞到隐形眼镜,不方便有人跟着,算了,下次吧。
阿略转身朝鹤院走去。尽快打完卡,去搞隐形眼镜,她已经有了计划。
今天这场大雪从昨晚就开始下了,到现在还没停,虽然仆从早上已经清扫过还撒上了盐,地上还是有薄薄一层积雪。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在雪地上,在阿略感到冷之前,她们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刚进鹤院的小厅,她就听到里面小姨愤愤的声音。
“她真是越来越的嚣张了,竟然明目张胆的吃里爬外!”
阿略立刻从小厅众人的脸上扫过,观察她们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
母亲还是那样神色淡淡的,倒是年纪还小的侍女粉丝带同样一脸愤愤不平,侍女丸子头还是那副面无表情。而本该在这里的婆子金镯子不知所踪。
阿略在常坐的椅子上坐下,了然问:“她对母亲不敬?”
母亲看了小姨一眼,声音轻缓回答:“并没有。”
小姨撇撇嘴,吐槽道:“怎么就没有了?昨天姐姐说想吃她做的樱花冻,她就推三阻四说现在家里的樱花季节还没到做不了,明明网购一些冲绳的樱花也很方便。而且她还一抓住机会就往外面跑——”
哦哦网购,在这腐朽的老宅听着真新潮。
母亲出声阻止她:“言真,在禅院家里她想往上爬很正常,没必要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