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人?”
“嗯,没有其他人。”
“那狗呢——你养宠物了?”
“……就咱们的那只阿拉斯加。”
“我说的是字母圈的那种。”
陈戡的面色很轻微地尴尬了一下,想起小说里的渣攻有星巴克的习惯,和男主做的时候都收不住S属性:“……额,那更没有,”陈戡面色正直,勉强解释道,“我不可能出去找,你已经符合了我所有的性习惯。”
他这么说话还是比较文雅,用小说里面的话说就是:好不容易才调好。
颜喻皱着眉头,微微仰头,审视的目光在陈戡俊美无俦的脸上逡巡,审视了一会儿,好像终于放弃了较劲似的,决定暂时停止思考这个问题。
“行吧,”颜喻说,“既然如此,明天,你跟我去做体检,检查一下性病——有没有异议?”
陈戡哪里敢有异议。
“没有,”他面无表情地借势直接抱住了颜喻,在其试图挣扎的片刻间,将脑袋贴在了颜喻的颈窝,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灵能,并借坡下驴似的问,“如果证明我没有性病,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接吻了?”
他是悠着说的。
毕竟颜喻需要。
而且在颜喻被心魔魇住之前,颜喻便邀请过自己以接吻的形式,帮他进行疏解。
可此时此刻,颜喻才刚放下警惕的面色,再次凝重了起来。
在颜喻以往的记忆里,自己别说是这般冤枉陈戡出轨,就算只是在普通的日常琐事上冤枉他,陈戡都会揪住他的错处不放,操得他下不来床,干得他叫不出声。
可是如今。
陈戡只说要亲他?
……看来明天的身体体检,还需要排查陈戡是否肾虚,是否阳痿。
陈戡不知道颜喻的心理活动,只是贴心地找了代价来开颜喻的车,把颜喻让去自己的副驾驶,并在回程的一路上催促他先休息小憩一会儿。
也是好奇怪。
颜喻明明心事很多,想得很杂,也并非完全相信陈戡,却在被陈戡亲了一次后,奇异地心神宁静了许多,最直接的表现是:时不时会出现的颅内幻听,好半天都没有出现。
颜喻靠在副驾驶的玻璃上,睡了个囫囵觉,哪怕被陈戡抱回卧室都没有醒。
第二天。
颜喻起床上班,陈戡去做体检。
颜喻本来是想和陈戡一起去的,毕竟他不知道陈戡自己去,是不是会搞什么小动作,然而陈戡很坦然地接受了颜喻给他安排的指定医生,颜喻便也没有强硬要求跟着。
方茸,颜喻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方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疾控副主任。
陈戡当然对方茸有印象,因为颜喻最初认识他时,就是以这个“方茸”的身份来跟自己相的亲,被自己识破后,颜喻想跑,被陈戡以“想找你朋友做个体检”为由,找到了自然的接触理由,和颜喻渐渐混熟起来。
不过在后续六个月的交往过程中,陈戡理性怀疑,这个方茸在背后说了自己很多坏话,以致颜喻当年非常坚定地跟他分了手。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以陈戡直觉看来,这种“闺蜜”最能坏事。
因而去挂号的这一路上,陈戡思考的是方茸调换检查报告、并设计诬陷的可能性,不过还好,理智勉强战胜了感性。
陈戡还是老老实实按照颜喻的安排,去把各项检查都做了。
按理说,检查报告起码要等两天才出,但颜喻联系了方茸,当天出结果。
陈戡没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