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妤掏出帕子,擦擦脸上的口脂印无奈说:“他是听说镇上要皇选,怕我走心,特意跑过来盯梢,男人的雄竞心真是无处不在。”
安葭一看那帕子,立马变了脸色,忙夺过来藏袖子里:“要命啊县令,你怎么能把这东西拿出来,让夫人看见了,我还活不活!”
当初秦世妤送镯子时,还收到了安哥的回礼,就是这张帕子,上面绣了对玉蝴蝶,安葭清楚得很。
秦世妤尴尬地笑笑,让她一会儿给景氏送些茶水点心过去。
安葭打心眼里是畏惧景氏的,自己做了亏心事,生怕那公夜叉发现蛛丝马迹。不过秦世妤手下就她一个帮手,这些小事也只能她来做,于是提着食盒忐忑不安地朝后院走去。
到秦世妤的寝室,将食盒交给小厮,刚想拔腿离开,便听屋里的男人高喊:“站住!”
男仆打开屋门,将安葭押了进去,景氏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前的椅子上,屋里被他翻得乱七八糟,尤其是秦世妤的床铺,整个翻了个底朝天。
安葭缩头缩尾地站在屋内,讪讪地笑道:“夫人可有事吩咐小的?”
景氏哼笑一声,挑挑眉缓缓张口:“你跟着县令多久了?”
“回夫人,四个多月了。”
“那她跟前,可曾出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尤其是那些居心叵测的浪蹄子,贱男人?”
安葭赔笑:“夫人多虑了,县令洁身自好,住店都舍不得开房间,跟臭娘儿们挤一炕,你看这衙门府上,毛驴都是母的,怎么会有不三不四的人呢?”
“哦?她一个县令,每天来来往往接触的人不少,你可别窝着藏着,同你上司一起蒙骗我。”景氏显然不相信,摆弄着自己的长指甲,慢悠悠地施压。
“夫人这话说的,实在有点妄自菲薄了,梧桐镇的男人全都是些乡野村夫,县令一个见识过绝色的高雅人士,怎么会莫名其妙地低身采野花呢?他们可是连夫人的头发丝都比不过!”
景氏被她逗笑,扶了扶满头的珠钗,抿着红唇道:“你这小子倒是会花言巧语,翠枝——”
相貌普通的男仆端着托盘来到安葭身旁。
“这是给你的赏钱,以后也替我照看着点,别让那些贱男人靠近县令,可懂?”
“懂懂懂!”安葭连忙点头谢赏,一个大银锭子放到了手心,她估摸了下足足有二十两,好家伙今儿也是发大财了。
其实景氏是跋扈了些,但秦世妤跟了他也挺不错,至少荣华富贵是享不尽了。
啊呸~安葭扇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见钱眼开,怎么能轻易出卖秦世妤呢!
得了赏,安葭嘴就痒了,晚上约了少秋一起去吃酒。
镇上有家烧烤店,烤的五花肉顶顶香,反正这钱也带不回现实世界,她一般不留,全花在吃喝上。
少秋听说景氏给了安葭二十两,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痛喝三大碗酒,破口大骂西凉人活得容易,自己当祭司每天扣扣搜搜,连裤衩都穿打补丁的。
“骚几把肯定痒得不行了,跑过来找女人给他弄,你家县令今晚要被他生吞活吃了,咱们躲墙角听骚货□□咋样?”
“你有那个大病,人家两口子睡觉不是挺正常。”安葭可没少秋的愤恨疾俗,她咂摸着:“怪不得丞相生秦世妤的气,她男儿这岁数可不小了,本想着借女人的肚子留个后,结果秦世妤是个反骨,死活不怀孕哈哈哈——”
少秋冷哼:“姓秦的聪明,要是她真生了孩子,指不定老丞相会做出去母留子的决定,到时候秦世妤才是真憋屈,狗公母贼几把狠!”
安葭被她一说,心中也警铃大作,老丞相不肯过继女儿,就是对血脉很看中,秦世妤这样反抗她,指不定心里早就恨极了这人,未来一旦生下女儿,秦世妤地位暂且不说,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