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显示她像变了个人一样,先是自己抽自己耳光,随后抱着大树用力地撞,最后挣脱开别人的手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监控显示,她也预感到了病发,去找药时发现没有了……是我害死了她。”
金兰花说完,孙伶聪小心翼翼举起手。
“我之前偶然听到妈妈说,比赛的第二名因为接受不了打击,变得自闭了……也是心理疾病……后面我就不太清楚了……”
俞耀星瘫坐在沙发上:“看来我们都不无辜,我们都给别人带去了人生的重大伤痛。”
“事实是这样,”元笑说:“但大家提起的每个人,都不是所有人认识的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方向,却又在此刻断掉。
埋在心底的秘密都被摊开摆放,仿佛被剥光了游街一样尴尬。
每个人都变得沉默,内心祈祷着这次忏悔可以被庄园的主人听到,但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出现。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门口的闸机还没有出现。
黑夜犹如一张巨大的网,他们则是在网中挣扎的鱼。
元笑靠在落地窗前,落寞地眨眼。
她很想念秦北。
如果时光能倒流,一定不和秦北来这里。
她从口袋里摸出那袋橙汁粉。
真没想到剧本杀里的道具,居然是秦北生前交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元笑看向窗外,明亮的玻璃映出所有人的状态。
俞耀星的高跟鞋横七竖八扔在某处;
斯文的随身听也扔在桌上,耳机线落在地上;
孙伶聪趴在桌上抹眼泪;
顾霆的领带被他扯下来胡乱扔在沙发一角;
金兰花眉头紧皱,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Silas刚滴了眼药水,正在眯着眼睛躺在按摩椅上。
冰箱和食物柜依旧是满满当当,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但越是这样,越让人绝望。
他们似乎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与世隔绝。
不。
或许下一秒就会死人。
会是谁呢?
元笑突然转头看向楼梯口。
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一直没有下过楼。
孩子或许有奶粉,但她不需要吃东西吗?
真是个奇怪的人,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元笑突然发现一件十分不对劲的事!
记得秦北当初和自己说过,庄园的邀请函很抢手,是他熬了两晚,在0点时抢到的。
那个女人又不会玩剧本杀,她很明显不会去抢名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