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让唐梨忘了,对寻常女子而言,贞操两个字——重如泰山。
唐梨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想明白了。
“唐城主,你先退下吧。”
“啊?是……”
唐苞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等唐苞走后,唐梨用力敲了敲桌子说:“飞鹰,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肯定在!”
“宗主,您找我?”
唐梨目瞪口呆的看着飞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好家伙!真在这里啊!这家伙藏的是越来越隐蔽,唐梨是一点都没发现。
“飞鹰,我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做……”
午夜时分。
冬儿坐在榻上发呆,这两天唐梨让她好好休息,可她总是睡不着,人都憔悴了不少。
眼泪虽然已经流不出来了,但悲伤却依旧折磨着她。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再去求求宗主?让宗主出面帮忙?
可这事儿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如果涉及到云密和青云双方,事情就不再那么简单。冬儿不傻,为了一个侍女干涉司法,这不好。
可让她就这样放着柒矩不管,她同样做不到。
事情陷入两难,冬儿并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办。还有宗主昨晚喝醉时所说的话,难道她看出她在撒谎了?
她要不要去找宗主承认自己的罪过?要不要去?
砰砰砰!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冬儿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理顺了鬓角的碎发,这才站起身。
是谁呢?有可能是常欢或者蒋开山,他们这两天一直在安慰她。但现在半夜了,他们两个男人应该不会来吧?
“冬儿开门,是我。”
是宗主!
冬儿连忙起身,打开了门。
“宗主!”冬儿连忙行礼,却被唐梨扶起。
唐梨看了看她,将她推到榻上坐下,随后关上了门。
“我有些话想问你。”唐梨看着冬儿说,“现在这屋子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一定要对我说实话。”
等了一阵,冬儿慢慢点了点头。
“去年中秋前半个月,你是不是还去敲过一次登闻鼓?”
冬儿猛地一怔。
宗主知道了,她会怎么看我……冬儿脑中一片空白,她的嘴唇上下动了动,半天却没有出声。
“你来看这个。”
唐梨掏出一个包裹严实的布包,放在桌上慢慢展开。
里面是一把生锈的剪刀,带着腐烂泥土的腥臭味道,刀刃通红,手柄破烂,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
看到那把剪刀,冬儿猛地站起身,随后颓然跪在了唐梨面前。
本已干涸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