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唐梨忍不住低声吐槽,“老宗主临终前要我护常欢周全,他蠢成那样,仇人又多,我怕他被人害了,才让他住在内庭。这怎么传的?他怎么成我男宠啦?”
“镇定镇定,”云七说,“没啥大不了的。”
“再说他不出门也不是因为我啊!”唐梨委屈,“他烂赌欠了一大笔,身无分文,怕被追债的抓去卖了,躲在屋里不敢出门。怎么变成我强留他了?”
“淡定淡定。”云七忙安慰道,“传言略显夸张而已。”
唐梨皱紧眉头,喝了一口茶。
“头七过后,就是新宗主的就任大典。”女先儿接着说,“在大典上,咱们这位新宗主又闹出了新笑话。”
“什么什么?快说说……”下面的人催道。
“这就任大典是云城盛事,莫说云密境内各家贵胄,就算是青云山、长生谷他们也得来人庆贺。”女先儿故作无奈的叹口气道,“咱们新宗主啊,对着人家东岛来献唱的男伶问个不停,拉着咱绛花楼献舞的花魁不让走,我看呐,简直是……”
“简直是……”
“简直是——色迷心窍!”女先儿定下结论。
众人一怔,随即又是一阵大笑。书馆上下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啥玩意儿,我只是喝多了有点失态……”唐梨尴尬地低下头,“也犯不着这么编排我吧……”
“好啦好啦,他们也只是胡乱说说。”云七安慰道,“过段时间就给忘了。”
走出书馆,唐梨和云七径直走向书馆对面的酒楼。
酒楼二楼,有个男子大白天穿着全黑夜行衣,面前摆着一壶酒,正襟危坐,一脸煞气。他周围三丈远都没人敢坐,看起来格外的孤独。
唐梨和云七走去坐在他这桌,唐梨看着黑衣男子,指了指身旁的云七问道:“呐,女先儿和那些个搭话的看客,是不是都是他家的人?”
云七眨眨眼睛,看着黑衣男。黑衣男也瞧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肯定有人捣鬼。”唐梨笑道,“讲得倒是挺有趣。”
“宗主大人,”飞鹰低声道,“您放心,我一定解决他们!”
唐梨正拿着酒杯,云七正替她倒酒,听了这话,这整杯的酒差点没洒出来。唐梨瞪大眼睛问飞鹰:“你想干嘛?”
飞鹰伸手一比划:“割了他们的舌头!”
“大可不必!”唐梨忙说,“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他们说再多,我也不会掉一根头发。”
“可是……”飞鹰有点委屈,一对剑眉拧巴成了一团。
“真不用,有这个功夫,不如咱仨喝一杯。”唐梨示意云七倒酒,“大好时光,干嘛要浪费在那些人身上?来来来,咱们喝!”
一个时辰后……
“说我色迷心窍?哼哼哼,老娘就色给他们看!”唐梨被云七和飞鹰一左一右架着,醉醺醺地嚷嚷道,“别拉我,我要接着喝,我要看美人,我要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