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云隐不拉架还好,这一拉架,齐夫人上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么护着她,难道是看上她了?”齐夫人柳眉倒竖,指着云隐鼻子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见着一个想一个!这狐媚子长得妖里妖气,最合你的心意了是吧?”
“臭婆娘你说什么呢?”
骂出这句的——毫无疑问是冬儿!
“老娘我还没吭声,你当老娘好欺负?”冬儿真心忍不了,掐着腰指着齐夫人鼻子骂道,“骂我狐媚子?行啊!你连狐媚子都不如!也不看看你这张老脸,皱得像脚丫子上的老皮!难怪你相公不要你!”
“你、你说什么?”
万没想到冬儿竟然敢这么骂她,齐夫人连着她身旁的云隐和一众丫鬟都惊了!
“吵吵什么呢?”
云掩从屋里出来,顺手关上门,看上去蔫不唧的,似乎是受了某种打击。他瞅了一眼齐夫人又瞅了一眼冬儿,冷哼道:“二嫂,您一个世家贵女,何必跟这个丫头一般见识?她啊,我听说过,啧啧,说出来都脏了我的口。”
“你个癞蛤蟆想说便说!”冬儿的面色越发沉了下去,冷笑一声说,“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想做宗后,痴心妄想!”
“你……”云掩气急,扭曲的脸上带着笑,转向齐夫人道,“二嫂,您知道她以前在哪儿吗?绛花楼!咱们宗主可怜她,才让她做个侍女,她以为她是谁啊?”
“哦?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齐夫人闻言,看着冬儿冷笑道,“楼子里出来的婊子,难怪这么没规矩!”
“你说什么……”
冬儿又想跟齐夫人掐起来,被常欢拦住。
“算了算了。”常欢劝道,“咱不打了,就到此为止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个婊子养的!”齐夫人看着常欢啐了一口道,“一个男人,长得妖妖娆娆,像你那个婊子亲娘!”
“你……”常欢的脸色都白了。
“齐夫人,这您就过分了……”云七上来打抱不平道,“做人不揭短,常欢可是老宗主的养子……”
“哟?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齐夫人嘲讽道,“出去打扮得人模狗样,人叫声七公子!说到底不过是旁支讨饭的!”
云七一个趔趄,脸色也白了起来。
“还有你,亲娘淫奔私逃,生了……”齐夫人指着蒋开山说了一半,被云隐捂住嘴拉到一旁。
“说啊!怎么不说了?”蒋开山脸上笑意浅浅,眼眸中凶光一闪,一抬手露出了腰里的斧头。
人劝人不听,斧头劝人没法不听。瞅着那泛着血光的斧头,别说云隐直咽唾沫,就连嚣张跋扈的齐夫人也瞪大眼睛没了气势,慢慢冷静了下来。
别的不论,蒋开山他气急了是真敢砍人啊!
“我夫人她、她身体不适,咱们就先、先行告退……”云隐怂怂的说完这些,就拉着齐夫人要走。
齐夫人有些不解气,但她也怕蒋开山的斧头,只是她到底还是觉得憋屈,临走前拿起一旁当摆设的花瓶用力一甩,只听咵嚓一声,倒霉的花瓶摔了个稀碎。
“啊……”
余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脚下被花瓶砸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