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女士问这些问题时,他为什么没有给过她更积极些的回应呢?
程岱川自嘲地笑笑:“我真是混蛋啊。”
阮熹猛地摇摇头。
这不对,钻牛角尖的人是程岱川。
虽然接触得不多,但程岱川和那个人绝对不一样的。
阮熹脑海里闪现无数个画面——
程岱川假装忘带钥匙,坐在楼道里和她聊奶奶的桂花;
程岱川说,足球鞋先不买了,艾斯最近好像有些嗜睡,要带去宠物医院看看,需要的话,还得给艾斯买些补品;
程岱川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护在身后,去查看青皮椰子;
程岱川对石超说,踢球就不去了,商女士今天忙得很,估计没吃晚饭,得回家给商女士准备点夜宵;
程岱川在花园里挖坑,把流浪猫小小的尸体放进去,伸手摸摸它沾满干涸血污和泥土的脑袋,说希望它下次能拥有更好的一生。。。。。。
这怎么会一样呢。。。。。。
阮熹想起自己犯急性阑尾炎,疼到满头大汗,程岱川背着她,一路从石超家的十六楼跑下去。。。。。。
怎么会一样呢?!
阮熹急切地想要告诉程岱川,他根本不是他自己评价的那个样子。
他们在水深1。5米的泳池区域,阮熹想要借助池水的浮力漂到离程岱川更近的地方。
她太急了,连扶着的泳圈都被她推出去,脚底下没有着落,一头栽进清透的池水里:“程。。。。。。”
咕噜——
阮熹是被程岱川抱起来的。
她呛到两口水,被刺激得直咳嗽,像抓住一根浮木,紧紧扶着他的手臂,却顾不上肌肤相贴的暧昧,急着开口:“程岱川你不是那样的。”
她边咳边说,她记得有一次那个人回来,恰逢商阿姨的双色牡丹感染
虫害死掉了。
餐桌上,商阿姨和大家说这件事,为养了多年的植物难过。那个人只是淡淡地说,花草而已,再买一株就好了。
而程岱川在隔天放学后,戴着一只蓝牙耳机,趴在自行车把上,问阮熹和石超,有没有兴趣去一趟花卉市场。。。。。。
阮熹说得太快,呛水的不适还没缓解,偏开头,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