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寄家乡那边的特产小吃,阮熹也会装在一个大纸箱里。
给所有人的份量都均等,连艾斯都有。
程岱川把被子盖在阮熹胡闹到褶皱的睡裙上,才握着阮熹的手腕,把她作乱的手从他衣领上拿下来。
阮熹醉得狠了,手还热的,指尖粉粉的。像触摸过黄昏的天幕,染了颜色。
指腹摩挲阮熹手腕内侧的脉搏,程岱川想到之前的梦境。
在梦里,程岱川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用指腹抚掉阮熹唇珠上沾到的一点点橙子汁水,扣着阮熹的后颈和她接吻。
想要克制已经很难,偏偏赶上阮熹醉酒后睡觉不并老实。
她蹬开被子,蹙眉,嘴里嘟囔出一点模糊不清的呓语和喘音。
程岱川伸出手,像梦里那样用指腹摩挲阮熹的唇珠,顿然俯身,额头挨到她的额头,潮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却没有继续像梦里那样吻她。
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只用鼻尖蹭了下她柔软温暖的唇,缓缓起身。
阳台的落地玻璃门映出程岱川的身影,他对着那道影子,讥讽:“程岱川,你真是个混蛋啊。”
第29章绳结
阮熹断片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光线幽暗、氛围温馨的小酒吧里唱了法语歌,还和程岱川一起喝了啤酒。
至于是怎么回到客房、躺到床上的,她通通都记不起来了。
早晨八点钟,阮熹在明媚又灿烂的晨光中睁开眼睛,只觉得一夜安稳地睡到自然醒非常舒服。
醉酒也舒服。
难怪总有人说借酒消愁呢,原来真的有用。本来她昨天还有点小小贪婪的,唱歌时心情也不怎么样,喝醉了睡一觉,郁闷全消!
阮熹从床上坐起来,愉悦地抻了个懒腰,用更加愉悦的神情打量着床头柜上的物品。
两张单人床之间的空间有限,只放置了一个床头柜。
靠程岱川的那边放着程岱川的耳机盒和钱夹。
阮熹这边则放着插了充电线的手机、一杯插着吸管的柠檬水、抽纸盒、止痛药。。。。。。
不用问也知道,昨晚醉酒之后,一定是程岱川在悉心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