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算是下等的身家。
若是那个娘子愿意,她们也可以带着嫁妆入赘,家资一并奉上。
有时候—
赌博是绝不可触碰的。
但如果生活已经肉眼可见,完全跌入了深渊。
赌一把,又是唯一的生路。
现在的情形已经差到了,看见一个好点的人家,就要不顾一切的攀上的境地了。
羽路遥心中且悲且叹,却并没有显露出来。
这天。
冷蝴准备再次不经意的,路过羽路遥的家。
一个小混混很不满的拦住了她,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多岁,形容不算猥琐,看起来甚至有点昂扬,他皱了皱眉:“娘子也是好人家的人,何故与那烂泥地打交道。”
他的眼睛是忌惮的,所以不敢说混不吝的话。
冷蝴想了想,歪了歪头:“怎么?你也要教我做女人的规矩?”
“若要指教,请随我进屋。”
小混混哪里敢啊,上个要教外地女人做女人的规矩的人,现在都已经十月怀胎结束,重新做人了。
他咬了咬牙,低声道:“有人想叫她们不痛快,娘子又何必为难一个小人呢,她们是烂泥巴,您是天上鹤,仙女似的人,实在没必要为她们沾上一身腥啊,若是娘子喜欢,小人也可赔一个美郎君…”
冷蝴不想继续理他了,于是说:“既如此,那便不要再说了。”
所谓一个已经皈依了真神的女人,冷蝴完全不怕的。
路过羽路遥家的时候,还恰好撞见了打扮的相当俏丽的羽时茧,她没多看几眼。
只匆匆一瞥。
便快步走到了羽路遥的面前,只是一瞬,就错过了羽路遥诧异的眼神,和羽时茧猛然萎靡,从大花公鸡,变身小鸡崽子的气质。
羽路遥没有提羽时茧。
而是耐心的回答了冷蝴的疑问。
她有双很漂亮的眼睛,可惜半张脸都烂了,所以显得美的部分可怖异常,像是被随意拼接的木偶。
“女人嘛…最难逃脱的就是一个妒字。”
“他说的也没错,冷娘子跟我来往,确实有损娘子的闺誉。”
“我也不想娘子因我们,惹来麻烦。”
冷蝴曾经待在高压的,充满算计的环境很久很久,她没有因为羽路遥的话,有片刻的心软。
她只是在思索:“怎么让这两个人,诚心诚意的皈依神,听神使的话呢。”
很快,她找到了一丝灵感。
她想到了莫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羽时茧。
冷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笑的羽路遥都有些不会了。
她试探道:“娘子这是?”
冷蝴的声音明明是从很近的地方传来的,却像是从天边落下一样:“你们想脱离现在的生活吗?”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们…那么能给我什么?”
羽路遥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厉:“全部的忠诚!”
冷蝴的声音带着一点阴冷的声调:“那么—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