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
“什么!”
“你的舌头出了问题?”
燕聆心见他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安慰道:“你别急,也许是你口味比较重,所以觉得我们的菜寡淡呢?”
石珅颓然摇头:“我再三确认过,这些菜吃进我的嘴里就是味同嚼蜡没什么味道,可你们都说好吃。洛道长不会骗我,那只能是我的舌头出了问题。”
燕聆心想了想吩咐道:“小陆,你快去厨房准备三碗清水,其中两碗分别加盐和醋,准备好了你记住答案直接端过来。”
“好。”
大家知道她的用意,纷纷出言安慰:“食神你先别急,再测试一下确认是不是真的味觉出了问题。”
姜敏也站出来道:“就算真的出了问题也没事,我是万花弟子,到时候我会出手。”
石珅听得眼泪汪汪,“你们……石珅谢过各位了!”
很快,陆景明端着三碗水出来了。
他将三碗水摆在石珅面前,说道:“醋的味道比较明显,我怕你闻出来,所以水里只加了一点,但仔细尝的话,任何人都能尝出来。”
洛风看出了他的紧张,温和道:“别怕,试试吧。”
石珅将眼重重一闭,再次睁开后随手端起一碗水就往嘴里灌。
他细细尝了会,犹豫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这碗是清水。”
众人扭头去看陆景明,燕聆心却催促道:“继续。尝完了三碗水再揭晓答案。”
石珅迟疑片刻,将手伸向第二碗水。
这次,他犹疑的时间比第一碗更久,半晌才吐出句:“这碗是……醋水。”
大伙的表情都有了变化。水里有没有加醋酸不酸是客观事实,一尝便知。若是尝完后犹豫了,那只有一个结果。
当石珅尝完第三碗水,按道理应该说出盐水这个答案,可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燕聆心看他僵住的动作,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小陆,你来说说吧。”
陆景明皱紧的眉心能夹死蚊子,“他尝过的三碗水,分别是盐水、清水和醋水。”
寂静无声。
大家虽然不满石珅揽功和动不动就避雷单威胁的行为,可听到他真的失去了味觉,还是觉得惋惜。
人这辈子离不开衣食住行这四件事,可当一个人突然失去了味觉,再也品味不到百味,人生的乐趣自此失去大半,更不要说失去味觉的这个人,还是靠舌头吃饭的食神。
“我帮你瞧瞧。”姜敏抓过他的手替他诊起了脉。
燕聆心忽然想起了昨晚他对送过去的那几道菜的评价。
“不对呀,我记得你昨晚评价小陆的菜,说的是欠些火候。菜端下来后我们也尝了尝,觉得味道和小陆以往的手艺没什么差别。也就是说,那时候你的味觉还是好好的?”
这会儿石珅人还有点呆呆的,下意识道:“其实昨晚我就觉得你们做的菜味道淡了,等到今天品菜,就越吃越没味道了。”
洛风:“也就是说,石道友你的味觉是慢慢蜕化的。”
萧孟:“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或者你吃过什么?碰过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石珅仔细回忆,“没有。这期间我一直待在房间里睡觉,什么也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碰。”
“那问题出在哪了?”骆逸道,“小姜,你把出什么问题了没?”
姜敏收回手摇头:“除了有轻微的水土不服外,我没把出其他症状。”
方韵:“难道是水土不服引起的?我当初跟着爹坐了几天马车来到成都,我就难受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姜敏否定道:“他这种程度的水土不服,最多只会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东西,不会对味觉产生影响。”
安静将石珅说过的话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燕聆心灵光乍现,“天一教!”
姜敏一愣,拍案而起:“没错!一定是天一教!”
“他们最喜欢用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熬煮出一锅诡异的东西,然后把人丢进去炼毒尸。那些可都是剧毒,好好的人泡久了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你在里头泡了几天,说不定就是中毒了!”
洛风:“可是,我将石道友救出后,他已经服下了万花弟子配制的解毒汤药。而且,当时因裴元大夫是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石道友临走前还央求裴大夫帮他把过脉,要是中毒的话,裴大夫应该会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