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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电时间与五彩大褂（第2页）

“彩虹色不符合隐蔽需求，且多数高饱和度色彩本身易携带强烈情绪倾向，不利于‘情绪中性’要求。”陈砚清一本正经地否定了这个可能性，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拿起那束“空心色素丝”，问道：“林凡，在你感知里，哪种‘颜色’最能让你感到‘平静’或‘坚定’？我需要为‘安定’模式的能量过滤矩阵设定一个主频。”

林凡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仔细感受了一下胸前的“守心佩”，又回想自己修复器物时的心境。

“嗯……大概是……一种很温和的，有点像……雨过天晴后，瓷器上那种润润的‘天青色’？”他不太确定地说，“不像蓝色那么冷，又比绿色更沉静，看着心里就挺踏实。”

“雨过天青……”陈砚清低声重复了一遍，在平板上的色卡库里快速查找比对，最终锁定了一个色值，“记录：林氏偏好色，‘天青’系，色相角约195度，明度中等，饱和度偏低。确认为‘安定’模式主频候选。”

林凡看着他一丝不苟地记录自已随口一说的感觉，心里感觉怪怪的，有点想笑，又有点莫名的……受用？

几天后，当林凡的精神和“守心佩”都恢复得七七八八时，陈砚清的“二代防护服原型机”也宣告完工。

当他把那件衣服拿出来时，林凡沉默了。

那确实是一件……深蓝色的工装外套款式。针脚细密，做工扎实，看起来和普通工装没啥两样。但是，当林凡接过手时，立刻感觉到了不同——重量比看起来要沉一些，布料手感奇特，既有棉质的柔软，又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韧性和凉意。最重要的是，在他的感知中，这件衣服像是一个沉默的、坚实的壳，将穿着者与外界隔离开来，却又不是死寂的“空”，而是带着一种稳定的、内敛的“存在感”。

“试试。”陈砚清示意。

林凡穿上身，尺寸意外地合身（他怀疑陈砚清偷偷量过）。活动了一下，虽然比普通衣服稍重，但不算碍事。

“内层‘寂灭石’基垫已激活，基础防护开启。现在测试主动防御层。”陈砚清拿出一个有点像老式遥控器的小装置，上面有几个按钮，“目前预设三种模式：‘全域隔绝’（应对未知强污染）、‘虚无偏转’（针对苏晚及花瓶类）、‘色彩过滤’（针对杜允类）。模式切换会有约0。5秒延迟，并伴随轻微能量波动。”

他按下标着“色彩过滤”的按钮。

一瞬间，林凡感觉周身仿佛被一层极其淡薄的、温润的“天青色”光晕所笼罩。这光晕并非肉眼可见，而是作用于他的感知层面。他下意识地看向店里博古架上那些色彩鲜艳的器物，惊奇地发现，那些物件本身蕴含的、正常的、或温暖或活泼的情绪色彩依然能感受到，但任何带有“攻击性”、“混乱性”或者“过度强烈”的情绪辐射，在接触到这层“天青色”光晕时，都像是被过滤了一遍，变得柔和、平缓了许多！

“这感觉……不错啊！”林凡有些惊喜，“像戴了副……‘情绪太阳镜’？”

“类比恰当。”陈砚清点头，“‘色彩过滤’模式的核心算法，正是参考了你提供的‘天青色’感知数据，旨在削弱极端情绪辐射的刺激性，同时保留必要的信息感知。”

接着，陈砚清又让他测试了“虚无偏转”模式。启动的瞬间，那层“天青色”光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难以形容的、仿佛将自身存在感“抹平”的力场。林凡尝试去感知一件带有淡淡忧伤气息的古玉，发现那种情绪变得极其微弱、遥远，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扭曲的毛玻璃。

“厉害……”林凡由衷赞叹。虽然过程硌应，但这块“砚台”做出来的东西，是真靠谱。

“原型机基本功能达标。但仍需在实际环境中检验其耐久性与极端情况下的性能。”陈砚清说着，递过来一双同样材质的手套和一个小巧的、可以别在衣领上的徽章状装置，“这是配套的防护手套和紧急生命信号发射器，续航时间约72小时。”

林凡接过这全套装备，看着陈砚清那虽然疲惫却难掩成就感的眼神（虽然他表情没啥变化，但林凡就是能感觉到），忽然觉得，之前那些“鸡同鸭讲”的折磨，好像……也挺值的？

他拍了拍身上这件看似普通、实则凝聚了身边这位科学怪人（褒义）无数心血的“五彩大褂”（内里五彩，外表低调），咧嘴一笑：

“行，有了这身‘工装’，再去那个‘落笔峰’修水管……啊不是，是去执行任务，心里踏实多了。”

陈砚清对于“修水管”这个比喻似乎不太认同，但看在新装备测试成功的份上，没有反驳，只是推了推眼镜，将目光投向了墙上那张标注着“落笔峰”的地图。

休整时间，即将结束。新的冒险，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