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今天一直喊手酸、脚麻。」他的声音从房间另一头传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妳明明没有喊出来,只是那几次按腿按到后来,妳的手指抓床边的样子,他看得一清二楚。
过没多久,他站起来,手里多了一支深色的筋膜枪。
他回头看了妳一眼,笑得很好看:「宝贝,躺好。」
「等一下乖乖不要乱动,我让妳舒服。」
那句「让妳舒服」,让妳的心瞬间乱成一团——妳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是照顾,还是占有,是温柔,还是实验。
但在那个瞬间,妳竟然有一种被「奖励」的错觉。原来,只要妳够乖,他也是会心疼妳的。
妳这样对自己说。
他先把筋膜枪调到最低段,「嗡——」的一声,震动在狭窄的房间里扩散开来。
「会怕吗?」他问。
妳摇头:「不会。」
他坐在床边,一手托住妳的肩,一手拿着筋膜枪,像是熟练的技师,又像在操作某种机器。
「来,转侧一点。」他轻轻推了一下妳的肩。
妳顺着翻过去,背对着他躺好。
第一下,落在妳的肩胛骨附近。
震动很直接,一下子渗进肌肉里。
妳整个人抖了一下,不是害怕,是太突然。
「痛吗?」他的声音在妳耳边低低的。
「还……好。」妳咬着牙说,其实肩胛那边被震开时,有种说不上来的酸麻。
他像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沿着妳背部往下走——旁脊、腰侧、妳长期坐姿不良与紧绷的地方,一点一点被那股震动打开。
妳平常帮他按摩,只能用手掌、指节去试探他的肌肉硬在哪里。
而他现在帮妳按——拿的是一支可以省力的机器。
妳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在看「角色对调」的现场。
只是,妳从来没有坐在他的椅子上过。妳只会跪在他面前。
筋膜枪一路往下,沿着妳侧腰、髋骨旁的肌肉一路走到手臂。
他抓起妳的一只手,指腹滑过妳手腕那一圈薄薄的红痕。
「这里。」他看着那圈痕,语气淡淡的,却像在点一个他早就观察很久的地方。
他把筋膜枪对准妳的前臂、小臂一路往下震,震到手腕那块时,妳忍不住缩了一下。
「痛?」他问。
「有一点……」妳没有撒谎。
「嗯。」他没有停,反而稍微加大了点压力。
「这里是妳最近跪太久,撑床缘撑出来的。」他说得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个工作伤害的原因。
妳的心却猛地一缩——原来他全部都知道。
妳以为那些小动作、不敢喊累的样子只是妳自己在忍,他却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