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只知道自己的双手在不停地动。
一下、一下、一下——像机械、像工具、像某种被设定好的动作。
妳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
脚早已麻掉,手腕也酸得像要断,但他从头到尾一句「停」都没有说。
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还不够。」
妳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攥住。
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再「更用力」,怎么才叫「够」。
妳只能继续。
手已经开始抖了,膝盖火辣辣的痛。
妳终于忍不住,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我真的累了……」
他终于抬头。
那一眼不是心疼。
是被冒犯。
「妳说什么?」
妳整个人僵住,不敢再说第二遍。
但他已经听到了。
嘴角慢慢勾起来,像某种带刺的笑。
「妳说妳累了?」他往前倾身,盯住妳发抖的手。
「累了,就想停?」
妳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只能抿着唇,手还在动。
他忽然伸手到一旁的桌子,抽出一包黄色粉末咖啡,在妳眼前晃了一下。
语气冷得像玻璃边缘:
「那要不要——再喝一包?」
「妳就不会累了。」
那句话像一记重击砸在妳胸口。
妳连呼吸都停住。
妳知道他不是在问。
那是威胁,也是「妳最好继续」的命令。
妳喉咙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
怕一说「不要」,他真的会把粉泡给妳喝。
所以妳只能再度低下头。
再度跪着。
再度让双手动起来。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
他没有再催妳。
因为他知道——妳会继续,妳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