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道这危险的点来了。
妳第一个反应不是逃跑,而是——伸手去抓自己的手机,按下录音键。
这是社工教妳的。
是妳活下来的方式。
但妳万万没想到他下一秒的行为——会恐怖到这个程度。
他突然猛撞自己的头——用力到墙壁「碰」一声响。
那声音硬得像骨头撞上石头。
「这样妳爽了没?」
他边撞边吼。
妳吓到整个人僵住,只能喊:「不要!停下来!」
可他根本没要停。
他抓起桌上的塑胶蛋糕叉子,在妳面前——狠狠往自己的头上戳。
「来啊!这是妳弄的!」
「妳拿叉子□□!」
「妳这疯女人!」
妳完全说不出话。
妳忽然明白,这不是吵架,不是情绪失控,而是——他知道录音会毁了他,因此要嫁祸给妳。
隔壁包厢的人被吵到出来看。
有人说:「先生冷静一下!」
冷静?
妳心里冷笑。
这个男人疯起来的时候,是谁都拦不住的。
下一秒,他看到了——妳手里的手机。
整个人像被点燃。
「妳是不是录音?手机拿来!」
妳死命护住手机,那是妳唯一的证据,也是妳唯一的命。
「不行!这是我的!」
他扑上来抢。
力气大到妳整个人往后倒。
妳用尽全身力气护着,但还是被他夺走。
他拿到手机的第一秒——不是看,而是用「徒手」往中间折。
对,是徒手。
妳永远忘不了那声音:「喀——」像断掉的骨。
妳的手机被他折到变形、裂成一片蜘蛛网,连内层模组都露出来。
妳眼镜也被他折断、不知道丢去哪里。
妳看着那堆破片,于是妳从包包里抓出另一支手机,手抖到几乎按不到按键,打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