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妳不只是怀疑。
妳不是猜。
不是想太多。
是因为妳刚才「听见」了。
就在妳第一时间敲窗、他不理会的那段安静里,巷子反弹的声音其实很清楚。
妳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在里面说:「你的床好小。」
那语气带着刚洗完澡的慵懒、带着不属于妳的自在。
而罗杰的声音——妳永远忘不了他当时的回应:「够用就好。」
轻松、随意、像是在形容一张本来就两个人睡的床。
那两句话像针一样,刺在妳耳膜深处,让妳全身都紧到发抖。
所以当他说「还没做完」时——妳根本不需要猜。
妳知道里面有女生。
妳知道他们在一起。
妳知道妳敲窗时,他根本不是「在忙」。
他是在被妳打断。
妳的脑袋在那一秒被硬生生拉开——像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窗内依旧亮着白光,可是那光底下的寂静,不正常。
不是工作的安静,不是打电脑的安静。
是……被人强行停止的那种安静。
一种「突然被打断」的空白。
妳的声音在喉咙里颤了一下,明明已经猜待,却还是问了:「做完什么?」
妳从来没问过他这种问题。
那句话像是从胸腔最深的裂缝里挤出来的,破得几乎不是妳自己的声音。
里面沉默了一秒。
那一秒长得像一整晚。
他没有靠近窗边,也没有试图遮掩,更没有用任何一句谎话安抚妳。
他只是语气变得更沉、更冷、更不耐烦:「妳不用管。」
四个字,狠得像踹开妳的胸口。
那不是心虚、不是慌张、不是被抓包。
而是——他根本不在意妳听到了什么,妳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妳的感受不重要。
妳突然觉得整条巷子都冷下来。
妳的手还贴在窗框上,冰得完全没有力气。
因为在那一刻,妳忽然明白:他不是忙,他不是累,他不是退后,他不是需要空间。
他只是在跟别人。
而那个位置,本来是妳的。
而是——打断、挡掉、拒绝妳所有追问。
一种:妳不配知道的语气。
妳胸口突然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