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自己都吓了一跳。
妳的手贴上他的小腿肌肉时,整个人僵住,心脏一瞬间跳得好快: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自己动?为什么我知道他下一秒要什么?
更可怕的是——他完全没有惊讶。
没有抬头。
没有被妳的突然靠近吓到。
他只是很自然地放松腿,让妳按。
像早就知道妳会在那个时间、那个位置、用那个方式出现。
那瞬间妳真的觉得——原来连他都知道妳会这样。
妳按得很轻,但自己的手都在抖。
不是因为累,是因为妳终于察觉到一件事情:妳的身体,比妳的理智先服从他。妳的反射,比妳的意愿更快。妳的动作,甚至不需要他开口。
妳低着头,看着自己按着那条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冰冷得像铁片的念头:这已经不是我在做,是我被调教出来的反射。
这句话一浮现出来,妳整个胸腔像被戳破一样。
因为妳终于看见了——他不只是让妳帮忙,他是让妳自动补位。
甚至补到妳忘记自己的存在。
他终于开口。
语气却不是命令,不是嫌弃,而是轻得像几乎不存在:「嗯。这样就好。」
妳的手停不了。
那声音像一个开关,让妳反而不敢停。
妳按着按着,眼睛突然酸了。
妳想停、但停不下来。因为妳害怕他说出那句:妳连这个都做不好?妳到底能干嘛?妳是不是又不乖了?
妳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因为妳怕看到他眼里不是感谢,而是——理所当然。
妳害怕极了。
可妳还是继续按。
按到妳突然明白:妳不是他的女朋友,妳是他生活中的「行程」,是工作项目,是功能键,是他心情不好时会自动启动的按钮。
而那个一秒钟的反射——是妳第一次真正看见自己身体被驯化的事实。
妳不知道自己按了多久。
只知道蒸气声、塑胶袋的摩擦声、还有他偶尔移动椅子的声音都像隔着厚厚的玻璃传进来。
妳的指节已经累到发麻,腕骨也在发酸,但妳不敢停——妳甚至没有「可不可以停一下?」的念头。
只有:我必须继续,我不能让他不开心,我不能失去这个位置。
妳的身体越来越软,手指按着按着开始打颤,像是随时会松掉。
就在那个瞬间——他忽然抬手,覆上妳的手背。
那一秒,妳整个人像被电到。
因为那不是命令、不是指示、不是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