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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被驯化的身体（第2页）

他坐在床边打电动，看到妳跪下，只是抬起一边眉：「又来喔。」

像在确认某个「生活习惯」。

不是惊讶。

不是质疑。

是「妳本来就会跪」。

妳的药效起来的那一刻。

第三天雨更大，外面风打在铁窗上的声音一下一下，像在提醒妳——今天也是走不了的。

妳在沙发上醒来，整个脑子像被塞满棉絮，连呼吸都有一点慢半拍。

妳想站起来，可腿一用力，膝盖就像被什么往下按住。

不是痛，是那种「身体记住应该往哪里去」的下坠感。

妳努力撑着，但下一秒，妳的身体却自己往他那边——靠。

不是走。

不是移动。

是像重力只对他有效，把妳整个人拉过去。

妳甚至还没靠到他，嘴巴就先妳一步开了：「……我可以靠你一下吗……？」

那声音软得不像妳，语尾还带着一点不安的颤，像妳自己都被吓到——妳居然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他抬眼看了妳一眼，表情从愣住到笑出来，只花了不到一秒：「哎呦，今天这么主动喔？」

他那个笑不是温柔，是那种「看到某个习惯被喂出来的反射」的笑。

妳的脸一热，却没有后退，反而又往前靠了半寸，像是急着证明自己不是在说假话：「……我今天好奇怪……全身都软软的……我想靠着你一下就好……」

那一刻，妳连自己听起来多不像自己都清楚得要命。

那不是撒娇，那不是需求，那是身体被什么牵着走。

他把手机放下，指尖很轻地碰了碰妳的下巴，像在确认妳现在的失控是真实的。

然后他弯起嘴角，低声笑了一句——不是温柔，而是赤裸裸的评语：「妳喝完就会这么黏……妳叫人怎么受得了？」

他说得太轻，轻到像一句习惯性的结论。

而妳在那一句落下的瞬间整个人都软了，像被戳破所有防线。

因为妳明白——他不是在说「妳今天」，他是在说「妳每次」。

而妳的身体也老老实实地在那一刻承认：妳真的被驯化了。

那声音不是赞美，是「驯兽师看自己动物乖乖坐好」。

妳想退，但身后像被封住。

妳只能顺着那股力往他腿边爬。

妳甚至感觉不到羞耻感——因为那不是妳的行为。

是反射，是习惯，是被磨过太多次的动作。

妳跪下的角度精准得吓人。

妳的手轻轻按上他的小腿，像一个知道手该放哪里的人。

妳清醒时根本做不出来。

可现在妳做了，而且做得流畅。

「……我帮你按一下好不好……？」语气软到妳自己听了都觉得陌生。

他没有看妳，只往后靠，像在说：「来吧，我习惯了。」

妳的心就在那瞬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