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一起看向凛音,牛岛若利没什么表情,及川彻也卸下了自己的社交面具。
凛音在心里想,牛岛若利天天盼着及川彻来白鸟泽,及川彻能在牛岛若利面前卸下完美表情的社交面具,这怎么不是双向奔赴呢,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咳咳,杂念散退,杂念散退。
“若利,够了,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凛音难得对他严肃一次。
牛岛若利看了她几秒,不再说话,直接转身走了。
“及川前辈,一起来练练发球吗?”
面对在赛场上和牛岛若利相似的乌养凛音,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及川彻双手插兜斜靠在墙边,嘴角扯出略带嘲讽的弧度:“哈?小乌养这是在可怜败犬吗?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诚恳地邀请了,就让及川大人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发球吧。”
凛音没有理会他不善的语气。
“你不想加入白鸟泽是因为你想打败若利吗?”
及川彻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转动着手中的排球,面无表情地说道:“小乌养倒是很敏锐嘛。不过你说错了一点,不是‘想’,是‘一定会’。在堂堂正正击败那个天才之前,我绝不会选择捷径。”
“即使未来你有可能一直没有打败白鸟泽,从来没有去过全国赛场,直到高中毕业都在日本默默无闻?”
及川彻手指突然收紧,将球捏得微微变形,抬起头平视着凛音说到:“那就证明我还不够强。我宁可带着遗憾毕业,也绝不会跪着去全国大赛。”
凛音闻言心中涌现一股钦佩之情,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奇地问:“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打败牛岛若利?”
及川彻仰头看着场馆顶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天才们只要伸手就能碰到星星呢。但及川大人偏要搭着人梯把他们拽下来,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不知不觉的,及川彻对凛音的态度没有那么糟糕了。
“我接触排球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令我感到佩服的人。我曾经想做一个画家,但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只画了一年,就超过了我五年的努力,所以我放弃了,画画成了我的一个爱好。”
凛音的表情难得有些许低落。
及川彻有些诧异,他的表情认真起来:“别把我和逃兵相提并论啊。知道吗?你现在这副样子,比在赛场上扣球时难看多了。”
不过这件事她早就放下了,一个国中生还打击不了她。
“好了,练球吧。”
在练习的间隙,凛音又嘴贱,问了一句她心中的疑惑:“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天赋,你的传球天赋确实不如黑川凪,但你拥有自己的优势,二传也不只看这一项。”
说完,她躲开了及川彻砸向她脚的球。
“真敢说啊……那就用这双不如黑川的手,在明年把你们白鸟泽击溃好了。而且,你不是懂的吗?”及川彻反问着凛音。
你不是懂的吗?
天才练习几个月,就抵得上我一两年的练习。
你以为我有现在的水平是因为什么?
凛音确实懂了,她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这次练习之后,凛音和及川彻交换了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