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和她大眼瞪小眼,头皮发麻,感觉这幅莫名其妙的画面很诡异。
是不是该说词儿了?
对了,刚刚原主的台词是什么来着?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别以为你很重要呃呃呃呃呜。”
宁枝努力凹出气泡音,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十八线小演员一样声情并茂地背台词,“我、我才没有对你死心塌地呢!你就只是一个小……小宠物而已!”
林漪:“……你卡带了?”
“闭嘴,小宠物。”宁枝握紧拳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女主你倒是说词啊!你台词呢?
你不是应该像个骄傲的枯叶蝶一样扇我一巴掌,大喊人渣你能得到我的人但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吗?
宁枝忍不住质问道:“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的指尖与“恶毒”的诘问截然相反的,几乎称得上是轻柔地擦掉对方脸上的血迹。一轻触到脸颊,两人便不约而同地颤了颤。
仿佛被爱神许下了无形的咒语,刚才沉默不语的林漪呼吸渐渐急促。
她的双颊很快浮起一层浓重明烈的红,如同燎原之势蔓延至耳尖。
宁枝同样倒吸了一口冷气。
忽然之间,她的所有感官骤然更加敏锐。对方细微压抑的神情、柔软皮肤起伏时的弧度、馥郁妖异的木质香全都清晰可闻。
心跳声沉闷地撞击着宁枝的鼓膜。
她和林漪仅仅是接触了一点点,就变成这样了?
宁枝下意识地向对方伸出手,又猛然清醒过来,一蹦三尺远。
信息素恐怖如斯。
好危险,她引以为豪的自制力都差点把持不住。
宁枝毫不犹豫地保持着核酸检测的距离,又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纸,双手合十搓成细细的长条。
在不和对方产生任何肢体接触的状态下,她优雅地翘起小指,纸条被塞进了林漪流血的鼻孔。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后者呼吸一滞:“?”
宁枝趁机即兴表演,邪魅一笑:“故意流血,是想装可怜让我同情你?做梦!”
虽然她戏瘾大发,但说话时鼻孔里垂下的纸条一晃一晃,说话声也是闷声闷气,看上去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林漪莫名有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感觉,气笑了:“谁故意了?”
宁枝看着她鼻间一长条纸巾,也跟着没忍住笑场了:“……噗。”
两人面面相觑。
宁枝:“我们好像在cos两只大象。”
林漪:“……”
林漪的眼神如果形成实质,宁枝已经被刺成了一坨榴莲。
“咳。”宁枝站起身,假装无事发生。言归正传,现在戏还是要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