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让发情期的Omega立刻清醒,这就是发癫带给我的自信!
宁枝啧了一声。
“呵,嫌我有口臭?”她不情不愿地奉上注射器,目光复杂而忧郁,嘴角扬起一抹孤高的冷笑。“林漪,你会后悔的。你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林漪飞快地接过注射器,后退几步:“错过了被传染的机会。”
宁枝:“明知我有口臭却吻了上来,这样才能证明你是爱我的,不是吗?但是没关系,你证明自己的机会还有很多,其实我还有狐臭和脚臭……”
林漪嫌弃地抬眼:“我可不想亲你的脚。”
宁枝痛心疾首地质问:“你连和我同甘共苦的勇气都没有吗?”
林漪并不搭理她,飞快接过注射器,尖头朝上,指节极为熟练地敲打筒体,排出多余的空气。
玻璃针管倒悬,银色的液体泛着透亮荧光,呈胶质缓慢流动,像一面光滑的银色曲面镜,放大了针管后的灰色眼睛。
宁枝这才发现,林漪的瞳色有点浅,居然是雾霾一般的灰蓝,清明透亮,很是少见。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只巨大的灰蓝色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随着距离拉远而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了,像一轮新月隐没在茫茫云海里。
宁枝回过神,林漪正眯着眼打量她,神色若有所思。
“看什么?爱上我了?”宁枝继续幽幽地放狠话,“林漪,你逃不掉的!我会像鬼一样缠着你……”
“什么鬼?”林漪定定地看着她,“替死鬼吗?”
宁枝努力抬起脖子,试图营造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她:“当然不……等等,你要干什么?!”
林漪忽然扼住她的肩膀,修长有力的手指一翻,针尖上下调转,对准了宁枝伸长的脖颈。
“验货。”
她按住活塞下推,整个过程没有半点废话,手依旧很稳,流畅利落的动作仿佛一名没有感情的专业屠夫,正在处理一只被扼住命运咽喉的大鹅。
“嘎!”
宁枝痛呼一声。
林漪怀疑她在抑制剂里动手脚?很有警惕性啊。
宁枝一边在心中默默夸赞,一边像炸毛一样挣扎着,满脸悲愤:“你居然怀疑我?很好,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吗?”
林漪的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不然呢?卑鄙小鬼?”
宁枝:“……”
等待片刻,林漪确认宁枝身上没有异样,才将注射器中剩余的液体注入自己的颈侧。
很快,她脸颊两侧的酡红渐渐褪色,呼吸恢复平静,馥郁的木质香也变淡,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
宁枝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她没事便放心了。
没想到这一看被看过来的林漪抓了个正着。侧脸一凉,冰冷的刀面贴上了宁枝的脸。
林漪悠悠然地问:“还想做鬼吗?”
宁枝无辜地眨眨眼:“……能做色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