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晃晃悠悠地站在那儿,点头。
戴星月生怕她点头把自己给点栽了跟头,干脆拉住了她手腕,带着她到床边,按着她肩膀坐下:“那,晚安?”
“好哦~”赵清河轻轻咬了咬下唇:“晚安。”
亮晶晶的眸子里头就像是浸了水雾,湿漉漉的视线与那饱满粉嫩的唇结合起来,格外的诱人。
戴星月心间一动,松开她肩膀,回到了自己房间。看了眼时间,戴星月捋了把头发,就带上睡衣进去浴室,在里头泡起了澡。
赵清河还是睡得不太安稳。喝完醒酒汤的她虽说感觉好了一点,但还是不怎么舒服。
中途因为想要上厕所,迷迷糊糊的她强打着精神起来后,开门走了出去。
虽然脑子不太清醒,但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总觉得路和印象中的不太对劲。直到走到楼底下,她还在晕晕乎乎地思考这个房子怎么变得这么大。
是的,醉酒的她完全忘记自己已经搬到戴星月家了,还以为仍旧住在以前的出租屋里头呢。
她以前跟人合租的,自己房间里没有厕所,只能用客厅那个公用的。
摸索着终于在一楼上完厕所后,赵清河又迷迷糊糊地往自己房间里摸索着走。
只是,她走了半天,依旧跟鬼打墙一样,还是在一楼转。
就在这时候,外头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还亮起了一道闪电。
大晚上的突然来这么一出,多少还是有点可怕的。赵清河肩膀都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更可怕的是,灯光也突然一下整个儿熄灭,房子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与此同时,窗外突然又腾空炸起了道气势磅礴的惊雷。在黑漆漆的夜空再度被白光撕裂的瞬间,整个窗户连带着墙壁,都被震得发起了颤。
眼下的这氛围,挺适合拿来拍鬼片,足以随机吓死一个小朋友。赵清河忍不住又跟着抖了两下。
然后,在第三道闪电照亮房子里头的楼梯时,赵清河连忙扶着栏杆连滚带爬地哆嗦着上了楼。
神智本就乱七八糟的她,这会儿更是连东南西北都快找不着了,循着一个自觉正确的方向,赵清河抖着手迷迷糊糊推开一扇门,跌跌撞撞跑到一张床旁后,鞋子一蹬就躺了上去。
与此同时,因为床垫毫无预兆地往下沉了沉,惹得差点就进入深度睡眠的戴星月冷不丁一颤,睁开了双眼。
有什么进她房上她床了?她背后好像抵着个人,是错觉吗?还是说,难道是贼?
不应该啊,这儿的安保系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戴星月屏住呼吸捏紧手,问:“谁?”
然而黑夜中,只有狂风在窗外扯着树影肆虐,却没有半个人回答她。
戴星月不禁咽了下口水,准备壮起胆子起身查看。
可她被子才掀到一半儿,一双纤细的手臂就从她身后圈过来,牢牢箍住了她的腹部。
“喂……”戴星月愣住。
就在这时,身后的女人又用脸在她背脊上蹭了蹭,将她错当成自己的阿贝贝,箍得更紧了:“嗯……好暖和……”
背脊被人胸前此起彼伏的波涛抵着,耳畔铺满了人温热的鼻息,气氛霎时间变得微妙起来,戴星月的不由得僵住。
等等,所以说,爬到她床上来的,是赵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