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蒂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花豹概念里没有亲吻和其含义,亨蒂无奈对凯琪说,“莱宁疯了。”
格丝兰没离开太久,她踏着刚落下的夜幕归来。
火堆已经重新燃起,周明雾把处理好的麦鸡串在树枝上用火烤。
三只小花豹没吃掉多少肉,剩下的肉格丝兰也吃不完,两三天内,格丝兰不用再捕猎了。
“星期五”依偎在周明雾身边,看着麦鸡掉进火种的油脂。
没有调味料,周明雾捏碎了小红果子涂在麦鸡身上,希望能增添一些味道。
在格丝兰身边,周明雾难得过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凯琪涂了碘伏后,蜷缩在格丝兰身边休息,亨蒂半趴在格丝兰背上,盯着火发呆。
莱宁和周明雾的关系更好了,又短又绒的下巴搁在周明雾没受伤的小腿上。
周明雾和格丝兰之间的氛围有点微妙。
傍晚周明雾厚着脸皮蹭了她,格丝兰什么都没说,直接跑了,周明雾心里有些犯嘀咕。
她们没有再说一句话,维持着心各有异的和谐。
无奈有莱宁这个变数,大概太无聊了,她语出惊人,“明雾,我没在你身上嗅到格丝兰的气味。”
周明雾反射性要抬手捏住莱宁的嘴,莱宁以为要摸她,主动把头伸到周明雾的手掌下,闭着眼睛蹭了几下,“嗯,没有。”
她听到格丝兰和周明雾说话了,格丝兰嫌弃周明雾身上都是母狮子的气味,可周明雾在格丝兰身上蹭的那几下,也没有什么用呢。
周明雾并不是真的想蹭上格丝兰的气味,她是在表达亲昵,动物之间不都是这样吗。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让莱宁完全理解。
“你要和格丝兰睡在一起,还要让她舔一舔你。”莱宁给出建议,她灵机一动,又屁颠颠跑到格丝兰面前,“格丝兰,今天明雾亲我了。”
“亲?”格丝兰稍微直起脊背。
“像这样。”莱宁扑向昏昏欲睡的亨蒂,毛绒绒的嘴巴使劲往亨蒂脸上拱。
亨蒂倒在地上,“莱宁,你的口水跑到我脸上了!”
格丝兰咬住莱宁的后脖颈把她叼起来,亨蒂在地上扭了几下,才气喘吁吁爬起来。
莱宁的四只爪子撑着,坚持不懈问格丝兰,“你看到了吗?”
小豹子胡拱一通,格丝兰能看懂才怪。
凯琪被吵醒了,看见亨蒂脸上湿漉漉的,她去帮忙舔毛。
“哎呀。”莱宁累了,她的尾巴甩动着,叹息一声。
周明雾感觉她又要口出狂言,撑地站起来,忙说,“鸡肉烤好了,有没有想吃的。”
烤鸡的香味立马吸引了莱宁,果然她不再纠结什么亲不亲的事,挣扎着要下来。
格丝兰松开嘴,莱宁走到火堆旁,嗅嗅鸡肉味道,周明雾用树叶隔开热度,给莱宁掰了根鸡腿。
亨蒂和凯琪吃生肉吃的饱饱的,对周明雾的烤鸡没有太大兴趣,亨蒂小声说,“莱宁刚才根本不是在亲我,我看到了人类亲她,要用嘴唇贴上去。”
亨蒂的话传入格丝兰耳中,她盯着火光中,周明雾开合的唇瓣。
贴上去就是亲吗。
会是什么味道。
能解渴吗。
傍晚的那种渴又从心底升起,格丝兰有些烦躁。
她起身跳下土坡去水源饮了水,但不得章法的解渴没有用,她需要别的东西。
格丝兰蹲坐在水源旁,下巴上的水往下汇聚成一条细小的水线,天空上的星星落在水面上,格丝兰轻轻一扑,水纹晃动,她的前爪全湿了,星星碎了。
仿佛冷静了些,格丝兰退回到岸上,水纹慢慢消失,星星又回来了,片刻后,一只秀长的手缓缓探入水中,不甚灵活掬起水,一颗星星投照在她手心中,水落回,晃动的波影不甚清晰映照女人精巧的下巴和饱满的唇。
格丝兰用手指缓怯抚摸唇瓣,带了水的手指在幻想中也给不了格丝兰没体会过的感觉。
现在,她确实好奇,亲,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