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蠢蠢欲动的心思在翻涌。
温初染不自觉抬起手,莹白的指尖抚过唇角,正好是方梨指腹停留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微凉的竹叶清香。
她很满意方梨自觉的模样,无端地想要看到更多。
“因为你上次说谎了。”温初染忽然说道。
方梨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副神情,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发丝,恰到好处地将肩颈之间的标记痕迹露出来。
“我?”
方梨有些不解,回忆了会儿,想到那天晚上跟对方说的。
——让标记消失的秘诀,是适当忍耐。
“忍耐也没有用,它消不下去,半夜又痒又疼,你不知道其中滋味……可是我还怎么睡得着呢?”
温初染眉头紧蹙,神情有些苦恼,举止之间依然优雅明艳,让人看得心脏跟着揪紧了。
说着,她的莹白指尖缠绕了一缕发丝,慢慢地圈紧。
“这可怎么办……”温初染眼底似笑非笑,低声说道。
她的语气不乏责怪,透着危险的气息,有无声的压迫感在周遭蔓延。
方梨顿时感到惊讶。
原来,这是对方睡不着的原因。
因为标记刺痛难忍,于是用红酒镇定缓和,今夜才喝了这么多酒,理由就是如此简单。
而她对这通电话诸多猜测,还怀疑温初染不安好心。
“这么说来,是我给的方法出了问题。”
方梨微皱眉头,得出当下的结论。
温初染轻轻颔首。
方梨沉默了一会儿,感觉如芒在背,忽然间仿佛有口大锅从天而降。
她不由得再去看温初染,仔细端详,对方的神情不似假的,而且今夜与平时不同的状态,好像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道强烈的观察目光,就是一种对自己无声的控诉。
说到底,全因最初的算计而起。
方梨想通以后,顿时也有些担忧,开始绞尽脑汁,思考一个天衣无缝的对策。
这时候,温初染伸手去够桌上的酒瓶。
“我要再喝一杯。”她的神情有些难以忍受,甚至都开始无视方梨,尾音有一丝轻蔑笑意。
“等等。”
倏地,方梨握住了她皓白的手腕。
温初染垂下的眼眸,微微跃动晦暗的光芒。
方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卖关子,轻声对她说道:
“还有一个办法。”
“哦?”
方梨看了她一眼,有些许犹豫。
然后,她语气微微停顿,继续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