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灯光下,两人交叠的身影被拉长。
晁然的喉结滚动了两下,灰蓝色的眼眸深处,最后一丝挣扎的光亮,渐渐被一片幽深的暗色给替代了。
她缓缓地低下头,靠近裴泠泛红的純辦,声音低得只剩气音:“好。。。。。。我帮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吻带着汹涌的情感,轻轻落在了裴泠刺痒的脖颈上,她环在裴泠腰后的手也小心翼翼地贴上了她浴袍下那一圈触感不怎么平滑的肌肤。
“这样,真的会好一点吗?”她不确定。
裴泠在她怀里轻哼了一声,手上又使了些力道,整个人都在往晁然的怀里攀,像找到了有效的安抚方式。
晁然得到了这依赖的回应,最后一点迟疑也被淹没,重新低下头,顺着裴泠仰起的头,吻细细密密地落在那纤细的脖颈、锁骨,以及轻轻地han住了她的耳垂上。
她依旧跪在地上,虽然这个姿势不大舒服,接吻的时候难免腰酸,但她舍不得破坏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安定。
“姐姐……”裴泠总无意识地闷哼着喊她。
她一只手稳稳地揽着裴泠不盈一握的腰,另一只手捧着裴泠的脸庞,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湿润发烫的肌肤,迫使她的视线与自己交融。
两人吻得沉迷。
裴泠的呼吸逐渐变了调,不再是单纯的痛苦口耑息,开始放肆地轻口今。
身上那阵痒意还在,心尖上更痒了。
大概分别这些年被压抑得太久,如今重逢不过几日,晁然在时她放纵,晁然不在,她也沉溺。
就是这样的。都怪晁然。
一切都是晁然的错。
浴缸的水龙头一直还开着,此刻,水面已经悄然漫过了浴缸边缘。
“哗啦——”
水涌了出来,半身倚在浴缸边的裴泠,与坐在地板上的晁然,一同浸入这片潮湿之中。
可谁又在意。
水满则溢,情亦如此。
晁然把她那份浴望,勾至了顶点。
她的身体燥热,晁然的手恰好沁着水渍的凉意,晁然停顿了一下,将她扶起来,雙褪被分开,安置在了腰间。
她跨坐在晁然的大褪上,这个姿势让她高出了半个头,视线一时居高临下。
垂眸间,晁然正抬着那双好看又修长的手解她的衣扣。几天了,那双手的指甲依旧修剪得短而整齐,边缘平滑,仿佛从未长过。
“你剪过?”裴泠低着头看她直问。
“嗯。”晁然也是直接承认了,“飞机闲得慌就剪了。”
裴泠才不信这个拙劣的借口托词,但她通通都要留到明天再和晁然“吵架”发作。
她凑近,温热的唇贴上晁然的耳廓,齿尖轻轻衔住那薄而脆的耳骨,湿热的吐息随之侵入:“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明知故问。
晁然仰着脸,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眼中漾着毫不掩饰的浓稠情意,声音低哑地回答她:“做……”
“不对。”裴泠打断她,齿间力道微微加重,耳骨脆弱,晁然不由得轻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