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惜端正了态度,李小七也回归了理智。
巷子有点深,光线十分昏暗,在看球赛的摊主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和摊车周围一群的人打断了兴致,嘴里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老板,做生意吗?”董永惜拉着李小七并没有急着选串,而是站在摊前,等着老板的回应。
“美女,生意肯定做啊…你先选,我看完这局就给你们烤。”
老板没有立马看向手机,看见这么多人,见怪不怪继续补充道:“你们是网红吧?想拍什么随便拍哈,别把我拍入镜了,看你是个美人,摊子租金给两百就可以了…”
这附近全是搞传媒的,周围的小贩都知道,经常有网红来租小摊拍摄,所以老板对董永惜和李小七这一帮人也是见怪不怪。
“老板,我们就是来吃烧烤的…他们只拍我们,你现在能烤吗?”董永惜解释着。
“…”
手机里传来吹哨的声音,比赛结束了,老板紧张地看着手机里的比分,脸色十分红润,“点吧…都和你们说了先选菜,比赛一会儿就结束…幸好赢了,不然你们这顿肯定不好吃。”
董永惜听了老板的话有些疑惑:“不好吃?为什么?烧烤味道和比赛还有关系?”
李小七在市井里穿梭打交道的次数,比董永惜这种不能随便到处走动的明星自然要多得多,明白老板嘴里那丝虽然开心却带有埋怨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板心情好,我们这顿烧烤怎么会不好吃呢。”
“小姑娘嘴甜,不租摊子就选菜吧。”老板甩起胳膊弄着铁架子下快要熄灭的炭火。
董永惜听了李小七的话,自然是明白了,只是觉得这小老板过于嚣张了些:“老板,您这摊子支在这黑不溜秋的地方,也有生意吗?”
“有啊,你们不是来了吗?”
“我们这是…这是…”董永惜的话有些被噎着了,很明显这小老板是故意的。
老板继续调侃:“你们见不得光,我做得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不就等来了你们吗?”
“我们是喜欢僻静,老板你也是吧,哈哈哈哈,这样看比赛打扰的人才少,球赛得专注才有意思嘛。”
李小七赶在董永惜发火前,抢过了话。
她知道虽然他们有很多镜头在拍,但这种地摊商贩才不会顾及那么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好脸色也不会给。
不管最后剪不剪这段进去,李小七都希望尽量不要给节目组增加麻烦。
“小姑娘是过日子的人…会说话。”老板不是不懂,就是见不惯这种拿着无知当白痴,什么都能指点一下,高高在上的人。
“阿惜,你先去坐着,我选好菜就过来。”
本来是董永惜拉着李小七出来放松,没想到遇见这么一个老板,倒是变成李小七来引导董永惜。
“你朋友肚量太小了…”小老板又吐槽了一句。
“她的行业已经让她很委屈了。”李小七低头选着菜,嘴唇微弯,“不然也不会从那么热闹的地段寻到这里来,遇见您。。。”
“哼~委屈?你们这行就喜欢搞这些,她可以去店里开包间嘛,何苦来这种地方受罪?”小老板脾气上来了,他们这群没有挣到钱的人都还没有说委屈,凭什么聚光灯下光鲜亮丽的人反而先开始了。
“老板你说的有道理,下次我说说她,让她不要为了我特意来这种地方…”李小七本着不生事的原则,把话意转了转。
“小姑娘,你这网红朋友还挺够义气的,就是不够聪明…”小老板喜欢仗义的朋友,怒火在李小七的话里瞬间消失了一半。
“老板烧烤你少油少盐少辣椒…调味品都少放点吧。”李小七将选好的一筐素菜,还是那种不吸油的,递给了小老板,“谢谢啦,老板。”
“好嘞…你们这还不如吃沙拉。”老板看着这些菜,赢了球的开心已经被透支了一半。
扣扣搜搜…
“老板,其实你少说些话,可能生意会更好哦。”李小七临走不忘回上了一句。
“要是我懂人情世故,我还自己出来当老板?”老板也不理奇奇怪怪的两人,专注为两人烤沙拉。
董永惜不常来这种路边摊,用纸巾特意将一张桌子和两根小凳子擦了出来。
在听见老板的最后一句话后,朝走来的李小七抱怨着:“这老板发不了大财…”
李小七却温柔地笑着,用一次性纸杯,给董永惜倒了一杯她用保温杯带出来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