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许薄青的脖颈被朱德志死死地扼住,为了挣脱他的束缚,挣脱间头伸出了窗外。扭曲的姿势,头发被后背压在床沿上,不断地摩擦拉扯着头发。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短指甲深深地抠进许薄青的皮肉里,抠出个个血窟窿。
充血,窒息,绝望,怨恨,然后绝处逢生,天降神兵。
段一冬从天而降,一脚踹翻了朱德志,揣得他鼻子立马躺出两管血,跌倒在床上还继续翻了个滚狼狈地摔在地上才化了那道力。
“你没事吧?”
段一冬边解开自己身上的锁扣边询问许薄青。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无暇去回答段一冬的问话,她真的是差一点就死了啊。空气重新灌满呼吸腔,许薄青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泪水流淌得更加地肆意了,不过这次是一种死而后身的喜悦。
许薄青边摸着眼泪,边愤恨地斜视着那个倒地不起的男人被段一冬反制住双手带上银手环的人。
她这才有空思考他是谁?他为什么想要杀自己?是疯子吗?
朱德志怎么都没用想到警察来得这么快,眼前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报的警?不是说好了明天才有人上门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臭女人,你还真是命大!”男人以一种更加非人的姿势仰着头看向许薄青,怨毒的目光向是要淬出毒来,“要不是想要看你在我手上死去,我才不会选择掐死你,你马上就要死我手上的,早知道就直接捅你两刀了!”
“你闭嘴!”段一冬轻轻松松一脚将朱德志踩平在地板上趴着。
“朱…德,志!”
朱德志闭嘴了,却不是因为被段一冬打怕了,他是听见了陈彬时隔这么多年终于在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陈彬拼死叫出了这个名字来,含糊不清,比幼儿刚学话时都比不得,但朱德志就是听清了,他朝千疮百孔地门蛄蛹过去,“陈彬,你能说话啦?你再叫一遍我的名字,我好久没有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
“举起手来!”
屋内三人注意力瞬间被门外的动静吸引,段一冬正在思考自己应该如何里应外合拿下那个持刀的歹徒,下一秒只听“哐啷”一声,是金属落地后的动静,然后“咚”,段一冬凭着经验猜出了是歹徒看见武警之后腿软在下跪求饶。可她却久久地等不来那几句经典的“迷途知返”台词。
陈彬双手举过头顶,“是……我。”
武警们互看一眼,一个上前一脚将刀踹得老远,一个控制住陈彬给他带上铁链,“什么是你不是你的,都给我回警局说!”
陈彬被人押着走,就连回头看向那一扇紧闭的门的时间都没有。
曹娜娜带着医疗队正要撬开那扇门时,段一冬就扶着虚弱的许薄青出来了。
“薄青,你没事吧?”外边的警察拦不住胡弥儿,她与陈斌擦身而过,随后径直扑向了许薄青。
“姐姐……”许薄青声音细若蚊蝇,若不是胡弥儿恰巧耳朵正凑近她的耳边检查着她身上的其他伤势,可能都要听不见了。
胡弥儿满脸惊喜地抬起头,嘴里嘟嚷着“没事了没事了”,胡弥儿的心还没用安稳几秒,就见许薄青两眼一翻,沉沉地跌落在胡弥儿肩侧。
“薄青!!!”